“子固,今夜冒昧来访,看在同窗十年,结为好友的份上,请你帮我一次。”
此刻站在门外的武悼将太阿裹在一匹布内。
虽然衣服换过,没有血迹,但身上浓浓的铁锈味一时半会是散不开,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孩恐怕都能猜得出武悼这刚刚是去杀了人。
卢巩愕然。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武悼一样,短暂发愣后连忙是探头左右望去,见无人一把就将武悼拽入了门内。这处宅子是卢巩父亲买给他在南塘读书时修身养性所用,位置相对较偏,应该是不用担心这黑夜有人会注意到武悼登门。
“心卓,你这是……”
将武悼引至客厅,卢巩想开口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见状武悼心中不禁一暖。
虽然卢巩是有些讶异,但细微处表情是关心,并没有说丝毫的害怕。
“先让我沐浴一番,再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浴室在二楼,有电热水器。”卢巩注意到武悼扎起来的头发间,确实是有丝丝血光,当即让他先去毁灭证据。
等武悼作揖上楼,卢巩才是松了一口气。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想明白了。
人生在世若是纯利益相交,而无一值得谈心好友,那身为大丈夫,苟活一世,又与那争食豚有何异?心卓乃他好友,素日性格沉闷,今夜却带血上门求助,必是如杜鹃啼血,他又岂能弃之不顾?
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差点把书读到了狗身上,活该我被夫子打手心。”
卢巩喃喃自语,却是不禁拍掌而笑。
武悼这边很快便是沐浴完毕,情结了一遍身体的他,还顺带用布匹将太阿上为数不多的血迹彻底抹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劳累了整整一天的武悼露出了浓郁疲态。
哪怕他是气息旺盛的武者,在经过一整天的奔波操劳、与人厮杀、心情剧烈起伏之下,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也是会感到疲惫,有想现在倒头就睡的冲动。
但要处理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呢。
武悼这边气血一振,便是重新提起了精神。
回到客厅的武悼喝着卢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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