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从玄关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电子门锁解锁时的那种独特“嘶嘶”声从门后响起,下一秒就是拧动把手的一声“咔哒”。
门外走廊上声控灯的灯光从洞开的门口照进来,映射出一个人影。他伸出手摸向墙壁上的开关,看这熟练而自然的动作就能知道,他便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不大的客厅瞬间亮了起来,一切就如同他离开时的那样,毫无变化。
他将随身的包随手地扔在一旁,人也顺势倒在柔软的沙发中,手脚大摊,无比舒适地靠抱枕上,闭上双眼,全身放松。
一阵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飘入他的鼻孔,像是某种清甜的水果。奇怪,他什么时候买水果了?
他有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可大脑中似乎有另一只手牵扯着他的神经,让他继续保持这种放松状态,不要睁眼也不要动,任由身边发生什么事也与他无关。如同在寒冷的冬季早晨,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却还要和那缠绵的睡魔作斗争,只要思想放松一秒,便有可能被它胜过。
手背上猛然痒了一下,好像有蚊子在上面叮了一口。这也很奇怪,这个季节应该还没什么蚊子才对。
“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
“是谁……在说话?”他并没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动,可声音就这样发出来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
“是谁……你是谁?”
看来即使在吸入七氟烷的状态下被注射了硫喷妥钠,也没能让他完全卸下心防。面对这个摊坐在沙发内陷入恍惚的人,站在他面前的黑衣男子有些意外——看来虽然他只是个边缘人物,却应该也是受过些训练的。
这倒也是件好事。黑衣男子嘴角浮现起一丝轻笑:这正好能说明,他并非一无所知。
说起来他也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用过以前那套手法了,想起来还有些怀念。
他看了看手表,设了个30分钟倒计时,吐真剂的效力只能维持半个小时。他并非不能延长时间,而是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完成审讯,就不能在人身上施加过大的剂量。
沙发里的人依旧闭着眼睛,可眼珠却在不断转动,仿佛陷入了一场梦境。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你敢对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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