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
推开门,一眼便看到床上躺着的白鸣岐,正睁着眼,看着季北川的方向。
花白的头发,面容因为疾病的折磨显得苍白而过早衰老,唯独那一双眼睛,依旧如鹰隼一般,冷冽凌厉。
床边摆了许多医疗仪器,各色导管连接在了白鸣岐身上,脸上的氧气面罩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地被喷上白雾。
季北川径直走到床边,熟练地抱起白鸣岐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拉过两个靠枕,轻柔地垫在了下面。
直到白鸣岐半坐着靠在了床头,季北川才起身,他后退三步,低下了头。
“义父,任务失败了。”
白鸣岐没有立刻回应。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季北川。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小川,来,你坐到我身边来。”
季北川猛地抬起头,脸上期待和惊讶交织,眼中泪光闪烁。
他跟白鸣岐上一次这么亲近,还是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
一晃,已经过去六年了。
季北川没有犹豫,立刻走到了床边,紧紧挨着白鸣岐坐了下去。
白鸣岐抬起手,他立刻就伏下了身,头小心翼翼地靠在了白鸣岐胸膛,任由白鸣岐像哄孩子那样拍着他的后背。
季北川太过贪恋这一份温暖,良久,他低低地喊出了口。
“爸爸。”
这是两个人约定好的,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季北川可以这么叫白鸣岐。
“小川,你辛苦了。”白鸣岐说道。
季北川连忙否认,“一点都不辛苦,我说过,我愿意为爸爸做任何事。”
从白鸣岐收养他那天开始,他就决定把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完全献给白鸣岐。
白鸣岐十分满意这个回答。
“乖孩子。”
片刻之后,季北川恋恋不舍地起了身,虽然他想永远这么依偎着,但白鸣岐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白鸣岐重重呼吸了几下,又开口,“小川,大姐真的穷途末路了。”
他虽然躺在床上,但并不是一无所知,相反,财团的任何变化,季北川每次都会及时汇报,白鸣岐甚至从旁观者的角度已经提早预知了白集婉的下场。
季北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从不评价白鸣岐的任何一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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