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他才恍惚的抬起头。
只一眼,舒漾就看出了他的崩溃。
曾经温文儒雅的男人终是熬成了憔悴的模样。
「你来了。」陆清河沙哑着声音开了口。
舒漾点点头,走两步到玻璃窗前,看着里面被打了镇定剂睡着的容音,眼中满是心疼。
她垂下眼眸,回身走到门头,手放在门把上,「陆清河,容音身边不止有你,你如果把身体拖垮了,她会更难受。」
舒漾的本意是想让他去休息。
奈何陆清河站起身,坚定的说道:「你进去看看她吧,我想去抽根烟。」
舒漾没动,看着他的身影慢慢走进电梯中,这才收回目光。
走进病房,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搬了个板凳坐在床边。
静静地看了会熟睡中也紧皱着眉头的容音。
抬手将她的眉毛抚平,舒漾就开始讲一些有趣的事情。
尽管她知道容音现在听不见,也想帮睡梦中的她点亮一盏灯。
不知不觉间,天色就暗下来了。
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诉说着夜晚的静寂。
陆清河还没回来,刚才特地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去处理其他事情,晚一会再过来。
有舒漾在,他也比较放心。
时针走到十一点左右,舒漾就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此时的容音正在做噩梦,噩梦中,舒漾被人乱刀砍死。
恐惧将她的心彻底包围,一丝缝都
不曾留。
她猛地坐起来,好不容易从噩梦中挣扎出来,此时,她满身冷汗,脸色惨白并早已被泪水覆盖。
她惊恐的四处张望,瞧见趴在床边睡得正熟的舒漾,形如藤蔓般扯不断的梦魇再一次席卷而来。
强烈的恶心感从胃中直直的往上涌,她抬起满是针眼的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从另一边下了床后就往门口狂奔。
厌恶,自我嫌弃,绝望将她裹得喘不过来气,就连呼吸都仿佛带着锈迹斑斑的血腥味。
容音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跑到卫生间,看到镜子中猩红着眼,状若癫狂的女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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