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的政务,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安德烈一口饮尽杯中的热茶。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从小照顾自己的忠仆。
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当时还很年轻的维斯塔就被指定为他的管家,可以说,比起自己那位总是距离自己很远的姐姐,维斯塔才更像是自己的家人与长辈。
因为在这位忠心耿耿到与他一起步入午夜的仆从面前,安德烈总不会过多掩饰自己的想法。
他揉着眉心,如分享秘密一样轻声解释道:
“将特兰西亚变作自己的封地这种事根本就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不止因为这片大地闭塞野蛮难以管理,也不只是因为它仿佛被灾难诅咒一样要承受来自世界的源源不断的恶意。
还因为我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我们的国家永远不可能控制特兰西亚!
从冰湾到卡夫霍卡大平原一线已经是诺德托夫王国的势力能抵达的最远的边疆,维斯塔,我们的国家就像是个垂垂老矣的巨人。
它依然很有胃口,但它老迈腐朽的躯体已经不足以支撑它继续吞并更多土地了。
实际上,我的姐姐之所以会同意路易王的出兵邀请也并非出自她的渴望,我曾与她交谈过,趁着十年战争出兵攫取利益是为了安抚国内的鹰派。
对于姐姐而言,她对于内部改革的兴趣要远大于对外战争。
她很清楚,拿下了丰饶的土地却无法有效管理会给国家造成的麻烦就相当于一个流血不止的伤口。
你的家族世代为王室效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的国家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
卡夫霍卡大平原的丰饶根本不足以让王国恢复元气,相反,我们还得为占据新的领地而继承那些源于人民的敌意与反抗。
冬狼军团在大平原核心地区驻扎不到一个半月,就已经镇压了超过四十起大大小小的叛乱。
这太可怕了。”
安德烈如此就如一个忧郁派诗人,他叹气说:
“我们连卡夫霍卡大平原都吃不下,因此就算我拿下了特兰西亚又能如何?不过是名义上的胜利,实则只会进一步消耗国家已留存不多的宝贵元气。
我们僵硬的体制和金雀花王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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