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临时组队的暴力团伙?”
金发少年笑着挥手跟她道别,一行人不声不响的离开就像从没来过。
“但是我们蛮喜欢一起行动的。”
刚点上的烟抖落一地火星,卢坦把猫交给关奇之后揉了揉太阳穴,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车。依次上来的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唯有沉默能面对他们此刻满身疲惫的伤口。
“其实丫头唱歌挺好听啊。”
男人的声音淹没在隆隆作响的汽车发动声里,头也不回的驶进铅灰色的薄雾中。
汽车开出县城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半,卢坦终究还是扛不住困意决定停了车再睡一觉。
如今所有人都觉得荒无人烟的旷野才是最安全的,他把车停靠在高速公路的拐角处用力一拉手刹,就那么倒在驾驶座上睡了过去;阎直睡在副驾驶座里,手心里还紧紧握着刀,连续几日的遭遇已经让他这种看似过当的应激反应成为一种本能。
霍间侧着身子和池麟睡在一起,紧皱的眉头似乎在睡梦中舒展了些;关奇和闺女缩在毛毡的一角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他大概也默认了自己暂时会和动物归为一类,但是至少是今天,他已经做了一个十岁孩子能做的全部。
沙发上的庄紫坐起身,胳膊换了好几个角度才支撑住半边身体,咬合的齿缝里挤出压抑的吸气声,沙发靠背上放着池麟从那个护士手里拿来的外用药,庄紫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被恐惧扭曲的依赖吗?那么死和尊严比起来,到底谁比较重要?
她的腿不听使唤的跌下沙发跪坐在地上,但身后的伤口又痛又痒不得不再上一次药,她把药膏涂在手心吃力的拧过手臂摸向后背,手腕却被人握住了。
之前被强暴未遂的记忆又一次被触发,她却忽然听到成野的声音,“别怕,是我。”
“你是不是要上药。”
庄紫知道自己把他吵醒了,但是已经没有余力再去道歉,只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回应,“嗯。”
她怕自己再说一个字眼泪就会再次决堤,对任何人事的痛恨都比不上此时无能为力的自己。
而她看不见身后的成野,也从未想过这个男生会有这样的举动。也许不仅仅是那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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