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唾弃呼声,那舞刀大汉,只是闭着眼也不说话,孩子也似麻木了一样,呆呆站他旁边,差人一呼而上拔刀上砍,更不管刀下孩子,听凭打骂的汉子,勐一睁眼,刀已出手,厚重的刀如龙吟虎啸,血光乍现,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持刀左右噼杀,差人拔刀勐上,成百之众,各个店家急急忙忙关门避凶,外边更是鸡飞狗跳。
看热闹的都扒着看热闹,差人毕竟人多势众,那抱着孩子的大汉纵使武艺厉害,也是人如血人,左右退却,只是这一番打闹,人人趋吉避凶,纷纷关门拒客,唯有这边店家人多店大。
刀在挥动,汗如雨下,血液抛洒,一束烛光从门缝引了过来,照在冰冰凉凉的大路上,一杆饱经风霜的残破酒旗,在滚滚风尘中飞舞,颤抖着,砰的一声,那卖艺汉子坚实的背撞在门上,门紧紧关着,血雨如下,刀已凄厉,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二十多具尸体,无数差人拔刀怒吼,奸贼,懦夫,国贼的骂声不绝于耳,大汉遍体伤疤,血如雨流,无比残烈。
他肋下夹着的孩子,被风沙吹的什么也看不见,也睁不开眼,一股极为悲痛仓凉的怒吼在酝酿之中,人已穷途末路,每一个过客,如同苍天,高高在上俯视这一切,似被莫名情绪感染,不知是愤怒,还是同情,手里拳头握的紧紧。
呼呼喘气的是那大汉,他的胳膊已受伤,刀已无力再举,几乎是硬生生拖在地上,胸口更是血如泉涌,脸如白纸,可是他的双眼依旧有神,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对生命价值的认知,人的生死有,鸿毛泰山之分,他无疑是属于后者。
几十把明光晃晃的刀已是举起,那孩子睁不开眼,感受不到,那大汉无路可退,胳膊夹着孩子,一拖一拖的往旁边退,差人举刀怒喝:“数万军士,皆因汝临阵脱逃,亡于汝手之下,岂想活命耶?”
他想反驳,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宋与西夏之争,旷日持久,折损极重,岂是他能说的清?刀已落下,他怒目相视,尚不认命,紧紧抱着孩子。
风沙滚滚,大漠苍凉。
一曲悲歌,正在此时。
众人不忍相顾,我却也哀声叹息,不然,又待如何?整条街上寂静无声,明明充满了人影,一个又一个的人,却是寂静无声,冷的可怕,冷的发慌。
【敦煌】·下待续,谢绝回复。
如果回复,两篇就乱了,这是存稿,我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