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看到他满身伤痕又默默把手收了回去,沉下声来,“你的任务从你被抓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交代给镇安司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斗争...”
“咳咳咳...”
李幼白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泰平的咳嗽声打断了,他吐出一口又一口血水,嘴唇干裂发白,直到被血液浸透才有了一丝湿润。
他轻轻摇着头,看着李幼白,眼里闪着一种矛盾又复杂的光。
“神医...你有亲眼见过亲人被杀死在自己面前吗...我见过...”
泰平大口喘息着,沸腾起来的血液让他的伤口灼热而刺痛,同时也让他更加清醒。
“那天入侵的杂种闯进村子,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抢...我姐没逃得掉,我哥想救我姐结果被砍了头,插在棍子上立在村口...”
“咳咳咳...”
泰平又咳了几声,“爹娘把最小的我丢进山里,让我逃...我跑到差点断气,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全部死了...”
“有好心人把我抱回去,可是过了那么多年,我一闭上眼就是亲人惨死的景象,我依然忘不了...”
李幼白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静听,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师傅,李湘鹤是病死的,如若死于非命,那她会不会与泰平一样选择复仇。
她不清楚答案更不知晓结果,沉重的心情让李幼白难以决断是非,或许触碰到了某根神经,此时的李幼白,有些歇斯底里。
“人死不能复生,你亲爹娘用命换你活着,就是希望你平安,而不是参军,当细作,养父养母还有你的媳妇都在等着你回家,死在这里,你又对得起谁?”
泰平垂下头不再说话,李幼白咬住粉唇,还想说话,很突然,泰平回光返照一般剧烈挣扎起来。
张开嘴巴欲要啃咬李幼白,同时嘴中凶恶的痛斥着:“韩国的狗贼,你爷爷我的骨头比你们皇帝老子还硬,想要从我这得到一点东西,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说罢仰头癫狂大笑,李幼白后退几步,贝齿紧咬,望着一拥而上的行刑狱卒,她最终撇开脸走了出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泰平的视线再次慢慢遁入黑暗,最后一丝余力说出的话剩下的一句也只能说给自己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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