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小渔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每个年月都刚好能凑够数额上交,历年都没出过人命,然而此次遇上的倭寇却不是他们相熟的那伙人,哪怕上供了都要杀人,蛮横无理且残暴。
一直闭口少言的卢剑星听完渔民们说话,插嘴进来,“我猜原来可能是落草的土匪,这些年朝廷推行新法,很多活计都做不成了,势力不大的土匪又容易遭受当地官府打压围剿,这才学着别人入海当起了倭寇,杀鸡取卵,一点脑子都没有。”
卢剑星的话出来,被死死捆在货车边上横挂着的倭寇头子愤怒的呜呜怪叫起来,嘴巴堵住了,说不出人话,看他愤怒的神情与恶毒的目光,估计卢剑星说得八九不离十。
别说头领,哪怕是手底下管两个人,脑子里没点东西都管理不好,更不说某某势力的头头,见别人赚得盆满钵满,自己也有样学样跟着做,殊不知正中别人下怀成了某些事情的牺牲品。
卢剑星嘴里的朝廷,官府,什么新法,渔民们不感兴趣也接不上话,毕竟听在耳里太过缥缈了,自古以来,朝廷就高高在上,劳作的百姓更加关心今年收成是多还是少,而不是听朝廷的趣闻。
李幼白询问说:“你们要是你能在城里落户,有没有想过今后打算?”
坐在车上的姑娘,妇人,青壮男丁,脸上写满茫然,倭寇动手的时候完全不留余地,其实男丁还好,可那些年轻的姑娘与出嫁生过孩子的妇女,往后的日子可能就不好过了。
“我们也不懂,祖祖辈辈都生在海边,大海就是我们拥有的一切,离开故土,我们一丁点儿依靠都没有。”其中一个妇人面如死灰地说道。
她话出口来,其余渔民也都不再做声了, 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马车木轮碾在泥浆上的声响与雨点滑落绿叶枝头的滴滴答答。
走到第五天,众人终于看到泗水县城的样貌。
泗水县的位置比较偏僻,处在楚国遗址西部偏南地区的山沟中,四面环山有树,官道两旁甚至路上都已经长了野草,野得很,一条不深的大河从中穿插而过。
此地并非战略要地,连个城墙都没有,守卫士兵懒散松懈,正是当值时间,却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可是当众人进去,立马有扮相不善的士卒跳出来。
仔细盘问过来头后,得知是路过商户,立马张口就要起过路费,避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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