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陈叔拿着银子买了匹好马,年轻火力壮,速度是老马的三倍,日头还没高升,人已经到村里了。
此时难免会被村民们围起来祝福一番,热情得很,村里妇女很多,听她们东扯西扯只当是听八卦,有点意思但不多。
男人则做苦力,将桌椅搬到村子中央,端来祭祀用的菜食放到桌上,杯子里分别倒入茶,酒,摆好后井然有序的四人抬着神像出来放置在场中。
随后老神棍披着法袍出来,手里铃铛法杖看似乱晃乱打咿咿呀呀唱跳,实际是有规律的。
李幼白看不懂,但知道是村子习俗心里只是觉得有趣,她不觉得村民愚昧,官府信不得,大侠信不得,信神其实是一种变相的信仰。
她不是村里人不需要参与其中,坐在旁边看着。
没过多久,祭祀结束后各家各户开始祭拜自己的祖先,有妇人过来,说起自己身体哪里不舒服请帮忙看看之类的。
“你这是闭经,崩漏带下,我给你开些清热凉血,祛瘀生新的药...”李幼白轻轻说着,很快她就被妇人们淹没。
祭祀典礼结束,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接着就是等待已久的用饭时间,李幼白简单应付几口便跟着陈叔来到村长家。
年过半百的村长躺在草堆上,身上盖着被褥,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嗽着,似乎是感应不到周围事物,有人进来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李幼白探了下脉搏后冲陈叔摇摇头,陈大叹了口气,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屋外。
“我还能开方子让村长多活几日,陈叔以为?”李幼白看向陈大。
村长的病就如同医院插管,十几条管子吊着命,硬是和黑白无常的勾魂索拉扯下不去又上不来。
陈大想了想,摇头道:“算了吧,他儿子六年前被征兵令带走了,至今一点音讯都没有,我看多半是死在哪个角落了,无牵无挂,反倒是走了好,也不用整天被这病折磨得不人不鬼的。”
李幼白深以为然。
病入膏肓必死无疑的人,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干脆的死掉,可是很少有人能这样想,硬是掏空家底也要活着,苦了累了自己家人。
...
那天过后又安静了几天,李幼白就听到村长病死的消息,村民们将他大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