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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地转了两圈,叫来东荣,让他去看长柏有没有在房里。
东荣回来禀报,说长柏带汗牛去大相国寺买墨了。
林噙霜在旁小声嘀咕:“家里凭他要什么墨没有,何必要二哥巴巴地自己去找?”
盛纮越想越怕,手都微微抖起来。
长柏是他最器重的儿子,文章人品样样都拿得出手,他把盛家的未来都寄托在这个嫡长子身上。
他还等着长柏考出功名再给他寻个高门岳家,从此飞黄腾达呢!
如果这会子就染上好色的毛病,以后哪家清白贵女肯嫁他?
他不能允许也无法接受长柏做这样的事情。
不可以!
林噙霜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好多人都看到,他们搂搂抱抱进了房间,听说掌柜的上去送酒时,还见到两人衣衫不整……”
盛纮目眦欲裂,大吼一声“住嘴!”操起家法棍子就冲出门去,还是东荣说服了他坐上轿子。
一队人马轰轰烈烈地杀到旅店门口,东荣抬眼便认出在旅店外徘徊的小厮,对盛纮道:“这不是二哥身边的松丸吗?”
盛纮以为松丸这是在给长柏放风,更怒了,着人把松丸扣下,又把旅店团团围住,举着家法就上楼。
掌柜怕盛纮误伤了其他主顾,赶忙跑在前面给他带路,心道盛大人的家教真是清正,换作一般官宦人家,哪里会管公子出来尝鲜?
盛纮来到门口,听见里面传出来女子的歌声,气得青筋暴跳,一脚踹开房门,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长枫半褪了衣服正在朱曼娘身上喝酒。
他本以为会看到长柏,没想到却抓住长枫,心中的怒火未有减少,斥骂着上前一顿好打。
朱曼娘尖叫着滚进被子里,盛纮让跟着来的仆妇就势把她捆了扔地上。
长枫光着半个身子被打得满屋子乱跑,“爹爹爹”地乱叫。
盛纮完全不留情面,手里的家法棍子一下都没停过,长枫身上没一会儿就见了血,更怕了,冲着门口想跑出去,无奈被东荣带着的人堵得严严实实。
东荣收过林噙霜的好处,也知道主君心里是看重林氏的,现下看到长枫这样,便硬着头皮上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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