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如意快步退出了西暖阁,一刻也不敢多留。天知道他师傅到底怎么能做到的在陛下面前也成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儿,他这一下过来背上衣衫都浸透了,生怕一个说错就被治了罪。 “你被景漱瑶吓怕了?”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了出来,笑吟吟地抱臂看着他,“你这样以后怎么做女帝贴身的亲卫?” “师傅,合宫上下只有您敢直呼陛下名讳,陛下天威谁人不惧呢。”如意小声嘟囔道,“况且陛下贴身的不都是您嘛……” “你别当我听不见,”法兰切斯卡笑道,“训练你便是你师傅这张脸太引人注目了,有时候不太方便。”他似乎有些难得的愁绪,“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跟在景漱瑶旁边。”他牵起脸笑了一下,却被徒弟嫌弃道:“师傅,您这笑得比哭还难看。” “是吗。”师傅又回到了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师傅我好歹长得还不错吧?” “是是是,您长得可美了,谁能及上您美貌啊……”如意顺着师傅的话说,心道师傅这美貌肯定是比过赵少君不知道多少了,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在乎这个做什么。 这厢女帝刚批到梁国公的折子,说是年纪大了,不能再胜任幽云大都督,想致仕回家养老,爵位也交给世子承袭,顺便举荐了一下剩余的几个儿子。 “他倒乖觉。”女帝冷笑一声,把折子丢去另一边。赵丰实五个儿子死了一个,一个走文官路子袭爵,一个送进宫里,剩下两个庶子早早分家各奔前程,打了一手千秋万代的好算盘,“长宁,到蓬山宫传个话,今晚还是去看崔侧君,让他预备着晚膳。” 其实按理今天不该找崔简的。他明日一早还需召新秀定省训话,总该早些歇息。只是女帝心中烦闷,为了赵殷那封折子心头总窝着无名火气,必得找人吐吐火气。新入宫的侍君没见过侧君就拉来侍寝下崔简面子,旁的小侍没名没分都不知道幸过谁,也只有崔简勉强还能算上一个。 崔简原本正叫侍童备下明早接见新人的物事,除开茶叶点心单子还需些首饰书本之类的见面礼——虽则今日已赐了些,但那是例行的赏赐,见面礼却是单独另算的,这边听长宁来传话说女帝夜里要来用膳,又急急去看晚膳单子。 “陛下口味淡,夏日里又是暑气炎炎的,晚膳只备一道老鸭汤提味,再要些新鲜野菜,同牛rou凉拌了做冷盘,rou要切得薄薄的。再添一盅鸡丝粥,一盅冰镇酒酿,另加些时蔬小菜,别做那些个味浓的大菜,陛下不爱吃。” 绿竹一旁听了不由得笑起来:“公子对陛下上心。” “宫里谁不对陛下上心呢。”崔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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