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帝左右两侧便是侍君位置,正好阿斯兰与崇光一左一右,再往下才是林户琦同纯生——谢太君如今离不开人,和春也一同留在了园中。 “夫人,公子。”才入了场,长安便迎过来,先行了个叉手礼才道,“陛下嘱咐了,夫人如今虽未得册封,也该列于王侯之席,”长安往一边让了半身,示意阏氏各位王侯座次,“请夫人随我来。” “这位……”阏氏的汉话并不流利,思索了一阵也不得措辞。长安见了忙笑道:“夫人莫急,陛下允了让少郎君与您一同列席。”他冲自家徒儿使了个眼色,阿努格便心领神会,拉了阿姆往那边去:“哥哥要陪皇帝陛下,我们去那边看台看着,走时再一起回去。” “我不用同皇帝陛下行礼吗?中原人最重规矩。” 阿努格原样说给师傅,长安听了便笑:“陛下恩泽,夫人今日随意便是,不必拘礼。您若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叫少郎君同奴说,务必尽兴。” 皇帝自己便不爱那些繁文缛节,若非今日需得来这么一遭,她只怕连样子都不愿装了。这话自然是不能与阏氏明言,长安也只有些微暗示一番,待礼乐了结了,再叫人去细细询问就是。他对徒儿笑了笑,待阿努格领着阿姆去了,才又带阿斯兰上座。 “你来啦我的小狮子,今日这身想必花了不少心思。”皇帝见他来了便笑,“好看,我喜欢。” “……你、”阿斯兰顿了一下,吞了后头言辞,偏过头去不看皇帝,“你再说一句旁边那个小鬼要咬人了。” “还不是你狐媚惑主!”崇光不服气,当堂骂了回去,“一副妖孽样子。”他不敢在此处撒脾气,只得压低,只教阿斯兰与皇帝听见。皇帝好笑,伸手搂了他腰来:“小祖宗,朕这两日可净陪你啦,怎么还这般气性呢。” 法兰切斯卡在御座后立得笔直,只抬头望天。不错,今天瞧着是个大晴天——皇帝自己招来的俩大麻烦,好难得一年碰一回,端看皇帝怎么将独木桥走稳了——这不比打兔子有意思? “那……陛下只盯着他瞧……”崇光声音低了下去,“臣侍也打扮啦……” “是啊,天气再热也不能忘了在外头添一件罩甲,是不是赵幼棠?”皇帝故作严肃地点头,“嗯,必得要曳撒配罩甲,才好一彰赵幼棠赵校尉俊美风流。” “陛下您怎么还揪着不放了!臣侍那不是想穿给陛下瞧瞧么,那等赐服平日里也穿不上的……”崇光鼓着脸坐下来,“您还打趣臣侍呢,这名儿是陛下起的,竟也没人同臣侍讲。” 他说的是冠礼取过表字后之事。小郎君嫌亲爹起的这表字太小家子气,“幼棠”“幼棠”,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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