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换洗衣物往哥哥身上一丢,没好气道:“你先去。”自己坐在桌案边给留在岐国的情郎和阿姐写信。等到李茂贞沐浴完出来,她两封信也恰好写完,羞恼的心情也平复好了。 她抓起自己的寝衣去沐浴,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发髻,把满头青丝也一起洗了洗。 她出来的时候,李茂贞坐在床上打坐,听到她的脚步声后睁开了眼睛,无比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玉梳,一下一下轻轻地为她把长发梳顺,用内力烘干。 就好像这十年他未曾离开。 “我在想,我约莫也是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的。”他的声音里隐含着笑意。 “嗯?”她一时不解,还以为是他在十二峒新学了什么本事。 “那个时候,我说让这个天下代我去争罢。”到最后,这龙泉宝盒归了他的meimei。 怎么不算一语成谶呢? 她故意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想听王兄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他们兄妹俩一般的坏心眼。他知道meimei想听什么,有意先说些别的,“阿云,是同为兄有着一样的心思罢?”李星云或许对龙泉宝藏是很上心,但真正推动众人此行的却是阿云。 令阿云不满的是他与李嗣源等人的合作,而非他的勃勃野心。 她向后靠了靠,枕在王兄的胸膛上,“王兄回来那日,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该让李星云助我,而不是我助他。唉,有的时候我对他颇有些愧疚,可转念一想,作为朋友,我以往对他的相助很够意思了,他帮我一两回怎么了?”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发话,他低低地笑了笑:“阿云……比往日更晓得变通了。” 刚极必折,强极必辱。以往他总担心阿云太过正直。 “那么王兄……还要与我相争么?”她故作轻松地问他,指节却紧张地叩起。她清楚那个位置对许多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也不能免俗。而逐鹿问鼎也没有什么让与不让之说,大家各凭本事,各安天命。 他轻声却笃定地道:“让我矢志不移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守着阿云,守着岐国。”他并非利欲熏心之人。倘若岐国能在他们手中走向强盛,谁来当岐王又有什么分别呢?况且,阿云一向做得更好,不是么?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悬起的一桩心事只三言两句间就被彻底放下。 她的寝衣只松松披在身上,被他向下推,堪堪挂在雪白藕臂上。他亲吻着她,从颈后到侧颈,然后捧着她的脸侧过来,顺着她的唇一寸寸向下,向下扫视的目光里,单薄的布料中透出点柔软的挺立的粉。 ……她当然没有穿肚兜。 他似乎愣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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