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茂密的爬墙虎在楼体蜿蜒,几乎连窗户都遮挡住了。目光扫过时,爬墙虎的缝隙中有影影绰绰在晃动,似乎有许多‘人’在那里注视着他。
……
……
陈迹被两名男护士一左一右架着,走在六楼幽暗的走廊里,唯有墙边的安全通道指示牌提供了一些微弱的光亮。
这一层没有护士站,走廊尽头只有一扇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的铁门。一个男护士捂住陈迹的眼睛,另一个输入密码。
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里是一个空旷的大厅,每隔一米五摆放着一张单人床。昏暗中,一张张单人床就像是一张张棺材,足有上百张。
下一刻,那一张张床上坐起一个个黑色人影,转过头来,无声凝视着陈迹的方向。
男护士低声道:“别管他们,赶紧办完事出去。”
他们两个把陈迹按在床上平躺,用束缚带固定住他的手脚。
“等等!”陈迹说道。
“怎么了?”男护士不耐烦。
陈迹:“不用换病号服吗?”
“……有病吧”男护士低声骂了一句,转头对同事说道:“赶紧走。”
哐当一声,铁门关闭,屋里重新陷入寂静。
陈迹扭动脑袋环顾四周,病房的窗户上都焊死了不锈钢防盗窗。
沙沙沙。
病房里响起衣物与被褥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细碎的脚步声。
陈迹听见那些声音向他靠近过来,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近。
“不是……”陈迹无奈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就绑我一个人吗?多冒昧啊。”
借着窗外淡薄的月光,他看见五六个脑袋犹如乌龟似的探出来,挤占了他视野里的天花板。一个个黑乎乎的脸颊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陈迹:“真特么让人害怕,给我精神病都治好了……”
有人小声问道:“你们说,他平时拉屎是饭前拉,还是饭后拉?”
“等我打电话问问联合国,”说着,一个中年人掏出计算器,快速按下一串数字,清脆的女性报数声在病房里格外突兀。
还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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