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上半身,却依然不敢直视天颜,双手叠于膝上,一时没了声。 她不想皇帝如此直截了当挑破了那层纱。 可这种事,她没有经验,也没有提前准备话术,没多难为情,却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赵靖的手指开始在膝盖上轻轻点动。 齐瞻月伺候他茶水不少时日,察言观色,知道这是赵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张了张口,声音却有些哑,好似许久未说话一般,字也吐得晦涩。 “请皇上恩典,许奴婢服侍皇上。” 她不知道如何在那旧事利弊之外,单就男女之间,去挑拨一个男人的情欲,只能极其剖白地陈述出来。 倒仿若她在求皇上赏二两银子,全然没有情致。 赵靖听完,并没有特别吃惊,而第一时间,居然是想去瞧她的脸是否染上红晕,因殿中暗,她头埋得深,不得见。 索不到这个女人的情绪,那股细微的好奇,转变成若有若无的气息,又开始挑动起他的怒气。 殿里铺面打磨光滑的石砖,跪着膝盖发冷,人的话也冷。 “齐瞻月,脸面二字怎么写你可知道?” 这话是训斥了,甚至带着羞辱,直闯闯地就往齐瞻月那单薄的胸间衣物透去。 齐瞻月重新福回到地面。 “皇上赎罪。” 赵靖在说她不知廉耻,只是言语没有那般直白而已。 羞耻吗?好像道理上,一二八少女,未嫁娶经人伦之事,主动献媚,是该羞耻的,可是她承着齐家的血脉,这份责任反而成了挡箭牌,替她挡去赵靖的羞辱与质问。 她虽跪得顺服,可语气却平如一潭没有波纹的水,顺着赵靖的话继续请求。 “奴婢斗胆,请皇上赏奴婢这个脸面,奴婢一定好生服侍您。” 赵靖不想,他说出这样的话了,齐瞻月依然能不起波澜,那跪拜的单薄身躯,连颤抖都不曾有。 细品那身形倒像写了四个字——不卑不亢。 好一个不卑不亢!赵靖竟一时被她的坦然怼出了气来。 “好生服侍?你未曾得宫闱局教导,如何知道怎么服侍朕?” 齐瞻月语塞,她确实不知道,只拜得更深了,连头也彻底贴在了冰凉的石砖上。 这副端正,任人凝视的态度,赵靖被逼得气急。 “你莫以为,你生了副女人身子,有一口xue儿,便能有这个脸面伺候朕了?!” 许是皇帝用了个齐瞻月从未沾染的词句,去描述她女儿家最隐秘的部位,她那双肩骨,终于是如蝴蝶羽翼颤动了两下。 赵靖一股脑吐出这句话,没再咄咄逼人,自己也沉默了。 其实哪怕是床榻上,与嫔妃交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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