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浅(百合abo)哑巴A

决定(2/3)

息。]    真等方语把那两包牛皮纸扎着的草药拿回来时,沈知墨又犹豫了。    她把药搁到灶台上。    一会儿就去煮,她每次都跟自己这样说。    说来也怪,每次路过,都有别的事忙。    这里面真的有一条生命吗?    再一次产生妊娠反应后,沈知墨把手掌贴到了肚皮上,这里现在还平平的,她完全想象不出来再过几个月就会从里面孕育出一条新的生命。    就这样宣判它的死刑,会不会太自私了?    沈知墨坐回书桌,继续写起没写完的文章,写着写着,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扰乱了她的思绪。    她想起村子里或面黄肌瘦或肥胖得浮肿的omega们。    她们脚边随时围着一堆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们永远有做不完的家务,忙起来的时候就把垂到地面的奶子甩到背上,让孩子自己吸。    她们的手指因为冬天也浸泡在河水里洗孩子的衣物而肿胀成胡萝卜似的一节一节。    她不要变成那样!    想到这里,沈知墨丢下钢笔,冲进厨房拆开那两包草药。    瓦罐咕嘟咕嘟扑起泡沫,没一会儿,一碗褐到泛黑的药汤就煮了出来。    光闻味儿就知道是苦得要命的东西,沈知墨端起碗,黑亮的汤面倒映出她迟疑的双眸。    农村人最看重子嗣,方语虽然顺着她,但心底里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吧?    她看得出来方语对她有情,这恰恰是她最还不了的东西,这一口下去,她就彻底成了愧对这场婚姻的女人了。    “哐当!”    药碗被重重摔到地上,四分五裂,溅起的药液烫伤了沈知墨的小腿。    方语,我不欠你什么了。    沈知墨撑着桌子,眉头几乎拧成了死结。    殊不知这一声被刚从外面回来的方语听见了。    刚进屋方语就闻到了草药味,透过虚掩的房门,她看到了正痛苦纠结的沈知墨和她脚边的碎碗。    如果这个孩子让阿墨这么痛苦,她宁愿不要。    方语走进厨房,药渣还留在瓦罐里,她往罐子里掺了瓢水,重新煮好药端到沈知墨跟前。    看到她手上的碗,沈知墨嘲讽地笑了笑。    “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吗?”    [对不起,阿墨,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沈知墨以为方语在演什么苦rou计,她试图从那张脸上看出别的什么,可怎么看,都只能看出讨好的意味。    “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想要孩子?那当初为什么要……”    方语是在耍她吗?    刚平息的怒火被重新点燃了,沈知墨一个箭步过去夺过方语手上的碗,也不管烫不烫了,就那么仰起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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