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只能将胳膊凑到她手边,由着她的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 再之后,她连大口喘气的力气都没了,眼前的世界一片混沌,肖棠、衣柜、天花板、吊灯,拉伸、扭曲、旋转、模糊,直到彻底黑暗。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梁一程寂寞了,寂寞得谁都能动摇你呢。” 又是她,那个一直藏在梁一程身体里的人,她的声音和之前一样,懒懒的,像在打趣,可梁一程却清楚她在生气。 “你不是说过,你只需要我的,只有我当真了啊?”黑暗中,隐隐出现一个人的背影轮廓,她的线条纤长健美,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而下,停在腰间。 那身影逐渐清晰,她穿的,正是梁一程现在穿着的黑色紧身服,她甩了甩头发,缓缓回头, “是我的错啊,我没有经常陪你,我怎么能怪你呢,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梁一程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就是她自己。 一样的五官,可完全不同的表情却让她像一个陌生人,她扬着下巴,眉梢轻挑,笑容带着些狡黠,眼神却是无尽的柔情, “所以,我来陪你了。” ———————— 江连早就听到了响动,身体却如鬼压床般,怎么都醒不过来,他拼尽全力才勉强睁眼,跌跌撞撞就往肖棠房间里栽,直到看见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梁一程,才彻底清醒过来。 梁一程的胳膊大腿全是鲜红的抓痕,江连猛地揪住肖棠的衣领,“你这疯子,你都做了些什么!”这才注意到他两条胳膊,也是血迹斑斑。 肖棠由着他拉扯,像是失了魂,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喃喃着,“叫医生么,还是该叫医生,我叫医生,我……” “不行!不能叫医生,别告诉任何人!马上就会好的,马上就会……” 江连说得笃定,声音却是颤抖着的。自己被下了药,而梁一程正穿着出任务的服装,她去过宋宅了?她受伤了?智体失控了? 他说会好的,真的会好么? 得冷静下来,分析现在的情况,想到对策。呲拉,呲拉,梁一程的指甲划破皮肤,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声响,她身上的血痕,交缠在一起,仿佛无数条蛇刺穿江连的胸口,缠紧了他的心脏,要将它勒成碎片。 要失去她了么,都怪他自己,为什么要引诱她来这里,为什么要刺激她。 他跪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jiejie,jiejie……” 梁一程再没了任何动作,四肢平躺,眼神是彻底的空洞,她好像陷在另一个空间,只有躯壳还留在这里。 ———————— 眼前的世界依然是一团漆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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