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一边在庭院里信步而行,一边胡思乱想。 很奇怪,明明她来的时候山下山腰到处都是呼啸的狂风,可偏偏山顶上却又万籁俱寂得一点风也没有。似乎所有的饕风虐雪全都乖巧的止在了山门外一样。 也许,这里还真是个风水宝地。 走了走,梁曼发现这么大个门派好像到处都没有人守夜。但她仔细一想,谁家贼人会半夜三更一路摸到雪山顶上来?先不说风雪就是天然的屏障了。这里还是武功第一的门派,来这里挑事不就是找死吗。 穿过月洞门,顺着回廊慢慢走,梁曼一直来到了之前她扫雪的地方。远远的,大堂里似乎有些亮光。 谁这个时辰了还在这里? 梁曼有些犹豫。她担心她会贸然冲撞了这里的哪位前辈,让人诟病新来的冒失不守规矩。 但她又转念一想,既然掌门已经让她留下了,那她就没必要太妄自菲薄。来了就进去看看,不管里面是哪位前辈,她既然看到了也该上去打个招呼。这才符合初来乍到的礼数吧? 门内烛火通明,她隐约望见高旷肃静的堂下有一清寂人影。 ——是云凌。 屋内,左右一排排蜡烛随着丝缕寒风幽幽闪动。昏昏黄黄的烛火下,堂内一切事物的边界轮廓都有些影影绰绰。 那人闭眼端坐于其间。 美人似霜明玉砌,清绝完美得流映滂沱,反衬得周遭所有更加模糊不清。 乍一望去,云凌就像是一尊出尘不染的白玉瓷神像,垂眸独坐于神台之上。 难道武功厉害的人是坐着睡觉的吗? 想到这层,梁曼站在门口又犹豫了。但对方一双澄澈空冷的眼睛已经望向她。 梁曼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到自己的。但既然对方已经发现自己,她更应该进去了。 梁曼小心地踏进屋内。她学着岚风的样子垂头行礼:“掌门。” 云凌微一颔首。 梁曼偷偷抬头,发现他还一直看着自己。虽然掌门照旧是没什么表情,但梁曼猜测他此时眼神的含义应该是在询问自己为何不去休息。 对方的压迫感太强了。面对着这个神秘莫测冷漠又没有人气的山头老大,梁曼有点紧张地结巴。她一不小心就把实话说出来了:“呃…我,我睡不着,太冷了有点…我随便动动,暖和暖和身子。” 云凌没有说话。他垂眸想了一会儿,看着梁曼:“过来。” 梁曼不知他是何用意,但仍旧听话的过去了。她在离云凌有三米左右的社交安全距离处停下。 掌门起身,踱步而来。 他离梁曼越近,梁曼就越不安。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青砖上,烛火映出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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