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嘴角浮起一抹弧度,漆黑的眸笑意不达眼底的从她身上移开。 看来,真不记得了。 葬礼可以作为一个交际的机会,但不是叙旧的场合。 周少陵和吕慧芳短暂说了几句后,温家就让温景的大哥送他离开。 穿过人群,温景不自觉看向男人的背影,觉得他好像也没有父亲说的那么过分,凶神恶煞,反而还挺有礼貌,也并不逾矩。 “翩翩,在看什么?”吕慧芳问。 怕被发现自己内心小九九的温景,立即道:“没、没看什么。” 小小的一个插曲,等她才抬眸看向门口,那道身影已经消失。 殡仪馆外,落日的余晖消散殆尽,天光逐渐黯淡,几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从正厅里出来的周少陵上车后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动作有点儿混不吝,跟刚才假装正经的他判若两人。 前排的助手询问他接下来要去哪儿? 周少陵:“去裴知宇的酒吧。” 被逼着来给不认识的人吊唁,他本来就不乐意。过来殡仪馆的路上,因为联姻的事又被他亲姑姑训斥了一通,这会儿他正烦的不行。 周少陵长这么大,除了他已经去世的姥姥,现在敢训斥他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不遗余力找到他,从小一直照顾他的姑姑,其余人,只有闭嘴的份儿。 助手战战兢兢道:“可董事说,让您忙完就回去,他有事和您商量。” “我没兴趣和他商量,来这儿,他还真以为我是给他面子。”周少陵玩转着手里的打火机,黑色漆考的打火机在他的手指间灵活翻转着。 他语气不屑而冷淡:“不是他亲儿子周仕则躺在那里快要死了,他会找我商量事。” “但董事说集团总部搬迁是大事,需要您去湖园一趟。”助手小心翼翼地提醒。 周少陵依旧冷漠:“告诉他,要么亲自来找我,要么就拉倒,我可不欠他的。” 助手没敢再言语,谁是自己的老板,他还是知道的。 车子继续在道路上行驶着。 远处的大厦,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巍峨绚烂。高楼之间,偶尔有飞机飞过,划下一道长长的白色尾迹线。 手握打火机的周少陵右手懒散地支撑着头颅,目光凝视着窗外迅速掠过的风景,他嗅到了从手指传来的香气。 不是香水的味道,更接近水果味儿,有点甜腻。 他脑海里清晰浮现出刚刚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和那双想要掩盖警惕却被他抓了个正着的双眼。 被占便宜的人是他,她倒先怕起来了。 周少陵冷哼着笑了下,视线落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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