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路明非看见被挖出来的那人身上的军衔,有些诧异道。
贝尔纳费劲地咳嗽了几声,将喉咙里的土给咳了出来,要是路明非动作再慢一点他估计就要窒息而死。
咳嗽完的贝尔纳神情复杂地看着那些将战壕占领的普鲁士士兵,那些士兵在路明非的指示下将还活着的法军士兵一个個地挖了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的阵地会遭受到自己人的进攻,最后还是靠敌人的施舍才活了下来,他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信仰好像都在崩塌。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失落感,仿佛整个人被抽空了灵魂。
“来一根。”路明非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点燃,一根塞进自己嘴里,一根递给贝尔纳。
贝尔纳沉默无言地接过烟抽了起来,他和路明非就这样看着那些普鲁士士兵挖着土,顺便将那些挖出来的法军士兵受伤的地方进行简单包扎。烟雾在他们之间弥漫,仿佛是两个不同世界的桥梁。
直到嘴里的香烟快完全燃尽贝尔纳才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干涩沙哑。
“你们是不可能到达凡尔登的。”这是这位倔强的法军中校现在唯一能说的话。
“也许吧……”路明非有些不置可否,他对一战的历史了解得并不多,上历史课的时候不是睡大觉,就是看小说漫画,但凡尔登这个号称法国最后荣光的地方他还是略有耳闻。
最后一名还活着的法军士兵被挖了出来,他们和贝尔纳都被作为俘虏押往普鲁士军队后方的营地里。每一个被俘虏的士兵都显得异常沉默,他们的眼中透出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屈辱,也有一丝解脱。
路明非看着那些法军士兵步履蹒跚地朝后方前进,这时希尔走了过来说道:“下士先生,我刚才听那些被挖出来的法军士兵说,后面的防线好像是非洲部队在把守。”希尔的声音有些忧心忡忡。
“非洲部队吗……”路明非听见希尔的话,两眼微眯深深吸了一口烟。
非洲部队在普鲁士军队里的名声非常臭,因为他们从来不抓俘虏,被他们抓到的敌方士兵当场就会被虐杀。
这些非洲士兵都来自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的部落,他们作战都十分勇猛,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教育程度太低的原因,他们十分容易冲动,还经常不听指挥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每一次发起冲锋都像一群发情的黑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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