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了肩头,微凉的触感一下让她抖了一抖。 接着便是窸窸窣窣起身的动静,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往后看去。 烛火渐弱了,她看见影影绰绰的光落在他的肩头。 他的背影宽阔厚实,肌rou像是山石似的凸起,上头盘着几条青筋。 姜娆看着他的手臂,没由来地想起一只大鸡腿,不知她一口咬下去是什么滋味。 她砸吧砸吧嘴的时间,他已穿好了衣裳要向外走去。 不对! 她一下子爬起来,声音带着一丁点不解:“你,你去哪儿!”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我去烧水。” 摸着良心说,她就没遇见过比这条小鱼还好懂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头,又是从小一处长大,他眨眨眼姜娆就知道他是怎么了。 可这次,她着实摸不透了。 他,他不喜欢自个儿吗? 姜娆感觉心里麻木木的,涨起一股酸痛。 男人就那么走了出去,没回头看她一眼。 眼里余着的那点光立即就散了,眼珠子愣愣地盯着那门缝,不知过去了多久,忍不住眨了下眼睛,当时就落下一串眼泪。 她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听到外头起锅烧炉灶的声音,登时就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脸依偎着手,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抽噎声来。 她原以为这场情事就是你情我愿,自个儿本就有所求,事了便可了无牵挂地拂衣而去,没想到还是因着他这没了下文的逃避而忍不住流泪。 姜娆咬着被角,呜呜咽咽,越想越觉着委屈,偏偏还不敢哭得尽兴。 大坏蛋,小鱼这个大坏蛋!再也不要理他了! 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少女想着这十几年的感情,心里没完没了地冒着酸气。 这个披着衣裳的臭流氓! 哭得累了,她终于将脑袋从被子里摘了出来,闻着熟悉的皂角香,嘴里嘟囔了几句,身体就仿佛脱水般涌上一股倦意。 等她睡得熟了,被子就蹬在了一旁,一只手吊在床边,唇微张着。 睡也没个睡相。 不多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脚步声似乎顿了一顿。 男人似乎纠结了一阵,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又像是下定决心般,将一盆热水放在了床边。 他将帕子放进热水里拧干,坐在床头,拿了帕子,眼神又扑闪起来。 喉结上下滚动,他咬紧了腮帮子,就伸手替她擦拭起下身来。 多年的风驰日晒打磨成黄黑色的面皮翻上热意,这羞赧又在看见帕子上干涸的血与精水时,覆上一股冰霜似的冷气。 他看向姜娆沉沉的睡颜。 少女的眼角似乎还是濡湿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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