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用当地人的形容就是:灯尽油枯。 不然时韶印也不会放任着他们盛家这些年在商圈受尽白眼。 盛书意夸道:“姥爷还挺会给你选的,安家那大小姐我见过,长得真挺漂亮的。”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时律喝口酒,闭上眼全是宋瑾那张温婉的脸。 知道他还想着宋瑾,盛书意没接话,循着音乐的方向看过去,认出来是之前跟薛泽在什刹海那旧货店买的那台唱片机,才恍然意识到这红酒行原来也是他开的。 唱片机旁边还有红叶和梧桐树叶的标本。 说没有被感动到,有点自欺自人;盛书意走到唱片机前,《Liekkas》的前奏再次响起,脑海中薛泽在梧桐大道捡树叶的画面,留意到叶子的一角有“一”,唱片机上也被刻下了浅浅的“一”。 她眼睛发热的别过脸去,却还是没能控制住眼泪流下来。 回去坐下,跟时律一起喝酒,聊婚姻,聊感情,又聊到小时候,他们俩一会儿哭一会笑;快12点的时候,外面下雪了,红酒行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过来催促的迹象。 时律喝的醉醺醺的,隐约间听到对面的姑娘说:“小舅,其实我跟宋瑾一样。” 他想问怎么个一样法,却没了力气问,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自语着:“我窝囊,我他妈就是个窝囊废,连我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了。” 盛书意扭头看到外面雪越下越大,她起身来到外面,看眼一旁的黑色木门,走过去输入密码,门开,院子里的布局还是过去的模样;客厅的墙上挂满红叶和梧桐树叶的标本,每片叶子上都有“一”。 扫视到茶几上有个盒子,认出来是她那天扔进垃圾桶的小提琴手表,眼泪再止不住的流下来;很讨厌哭,她觉得眼泪代表懦弱,可是除了哭,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盒子下有个本子,拿起来翻开第一页,是薛泽写下的三行字。 第一行字是:[不要哭小书意。] “你明明知道我会哭,还做这些干什么?”盛书意自言自语着抹掉眼泪. 第二行字:[少吸烟,少喝酒,多吃饭。] 第三行字:[我不是白素贞,你也不是许仙,法海不会水漫金山,我不会让你等我20年。] 没有再翻页往下看,因为外面响起时律的嘶吼声。 盛书意出去,看到时律跪在地上,仰天长啸的大喊着宋瑾的名字,“你在哪儿小瑾!我真的很想你小瑾!” 鹅毛大雪,中式院落,水杉林,老唱片机播放的《Liekkas》,这首北欧的经典民谣,中文翻译:璀璨星空下,我在寻找着,北极光的征兆…… 可是盛书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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