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杨靖安自暴自弃的口吻,“否则也不能提上裤子转头就跟你的学长好上!” “你!”恼火的人恨不得将手里的仙人球扔出去。 他更加不要命,“砸,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想死自己跳楼去。”她指着窗户不够,甚至还起身给他拉开了一扇。 “你非要跟我吵架才快活?” 孟以栖气结,“到底是谁先在找茬?”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能转头喜欢上梁泽帆跟他恋爱三年,为什么唯独我一次机会也不配?”杨靖安不甘地握紧了拳头,药管在爆发的力道里被挤破,木地板上落了一滩黄色药膏。 心头翻江倒海苦楚的人连呼吸都抽着凉气,好似有千把刀片正在剐着血rou,承受着慢慢凌迟的痛苦与煎熬。 终究,孟以栖卸下了伪装强势的面具,恢复到平日里的和声同他说:“靖安,我现在只把你当做家人。” “那以后呢?”不死心的人始终抱有期待。 “以后也是家人。” 曾几何时,杨靖安也被孟以栖一句话划在家人范畴内,只是那时的他无法忍受她的天翻地覆,名副其实地成为了彼此的局外人。 而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杨靖安与孟以栖却曾保持过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可能今天约着一起游泳吃饭的人,过几天又回到彼此无声无息的状态里,即便有争吵也是为了些鸡皮蒜毛的矛盾,谁也没有预料到一段收放自如的关系会断崖式结束。 大四上学期的冬天,杨靖安仗着过生辰要求孟以栖为他亲手制作生日蛋糕,有人一个礼拜前答应得好好,当天却在来的路上买了个现成的生日蛋糕。 彼时,二十一岁的杨靖安又度过了一个懊糟的生日,于是那晚宴席尽欢而散后,喝了酒的人也省了找代驾,托付孟以栖开车送他回幸福里。 才拿驾照不过三个多月的人毫无信心驾驶他的改装车子,一个劲地推辞,“不要,我怕。” “我在车上,你怕什么?” “可是你喝醉了。” “是啊,我喝醉了也晓得你在敷衍我。” 有人顷刻泄光了底气,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也视死如归地与他去停车场取车。 驾驶座里,倒腾了半天的人终于搞清楚油门、刹车后连忙系好安全带,再来提醒身侧副驾里正在闭目养息的人,“杨靖安,你别睡觉。” “我耳朵听着。” “那怎么行?”冷汗直冒的人急了,“你得帮我看车啊。” “到底是你开车我开车啊?”终于不耐烦的人睁开眼来看她,“你驾照阿富汗考的吗?三个月了油门都不敢踩,你要不要下来扛着车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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