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以及我人挺贱。 翠兰是一个元婴真君的小弟子,贼有钱,方才也是她提出坐方舟的,这会儿上了小船好奇地张望:“我还是第一次坐这公船呢。” “那是你有钱,羡慕,我们剑修就穷死。” 菜菜很捧场,辟谷初期的修为,一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摆烂人,菜菜,大佬捞捞”的气息。 翠兰腼腆笑笑:“还好啦,我平时坐惯了方舟,也算是没什么见识吧。” 剑修都穷已经是修真界通识了,季今楼有没有钱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很在意这个娄续。 嗯,想搭讪。 船舱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在最前面,季今楼在最后面,娄续就坐季今楼前边儿,因此我去找娄续的时候还要起身往后走。 我顺带着瞄了一眼季今楼。 他分明用余光注意到了我,更注意到我朝后面走来。 季今楼一声不吭,肩线绷直,指节微屈,墨色若漆的眼瞳直勾勾地转向我。 我当时就一个大问号,神经病,瞅你爹呢瞅瞅瞅,跟赵绯告完状了是吧,牛逼了是吧。 我一不留神多给了他一点脸色,失误失误。 我立刻开口截胡,省得他叽叽歪歪,但是这会儿我是看着娄续的。我笑道:“你们剑修真的都很穷么?” 季今楼:“……” 半晌,娄续回神,意识到我是在跟他对话。 “我,尚可。辟谷前温饱尚足。” 他肤白生辉,冰骨玉肌,话语清亮却稳重:“季师兄也是剑修……为何不问问?” —— 赵绯踏入无相峰,规规矩矩地步行上山,停在了花水榭前。他俯身作揖,拜了拜这山主:“弟子赵绯,拜见扶贺真君。” 片刻后,禁制慢悠悠地开了个口子,放赵绯进去了。 赵绯在正殿里见到了靠着贵妃椅休憩的扶贺真君,正欲再拜会,耳边便传来徐徐的一声“坐”。 “怜真的大徒弟……”扶贺悠然,“怎么有空来见我这个老不死?” 这话说的有些刁难了,赵绯却宠辱不惊地微笑着道歉:“早该见您的,今日来是我怠慢。” 扶贺笑了声。 他道:“你给我送的那些礼,有些厚了。” 赵绯:“聊表心意。” “哦……你是不是觉得我……”扶贺眯着眼睛,狐狸眼似笑非笑,语似咏叹,“——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赵绯客客气气:“不敢揣摩真君。” 扶贺当即笑得指尖颤抖,扶着扶手歪着身子,松垮的衣领沿着肩膀滑落,锁骨精致。他的头发更是随意披散,连个小辫子也不曾费功夫: “真君就罢了吧,你也有本事当个真君,到时候多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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