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心生疑惑,视线略微上移,落在了‘宜’字后面的空白上:
“为什么黄历上的内容只有忌,没有宜?”
今日诸事不宜?
他正疑惑时,祠堂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有村民来查看黄历了。宁哲离开供着蛇神雕像的莲花台前,走向祠堂的侧门,准备离开。
何家村的村民不是什么正经人,可以的话,宁哲并不想跟他们多接触。
但是身后的烛火微微摇晃,宁哲来到祠堂的侧门沿,心生犹豫。在无法确定‘出行’忌讳具体含义的情况下,他不是很敢贸然出门,昨天已经倒霉够了。
“零点已过,今日吉凶已经刷新,如果仅是离开房屋在村内活动也算‘出行’的话,那么离开自己家,前来祠堂查看黄历的村民此时此刻就已经犯了忌。”宁哲心中想道。
蛇神是宽宏大量的,无知者初次犯忌只会倒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霉,不会伤及性命。也就是说只要观察来到祠堂的村民是否倒霉,应该就能大致判断出他们有没有触犯‘出行’忌讳了。
想到这里,宁哲没有急着离开,他侧身来到一根贴着墙的柱子旁边,柱子的颜色纯黑,上面挂着深红色的旧绸帘子,昏暗的烛台在帘子下方微微摇晃。宁哲将自己藏在帘后,透过烛光的缝隙观察着祠堂的正门。
且轻且闷的低沉脚步夹杂着淅沥的水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踩过街道上的水坑,来到了祠堂门口。
“……”宁哲双眼死死盯着着那個从门外走进的人影,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那是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男子,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简单的背心搭配着适合跑动的宽松中裤,粗壮的手臂和脚上的运动鞋一起说明了这是个热爱锻炼的家伙,然而就是这样一副平平无奇的穿着打扮,却令宁哲不寒而栗。
“自从我被卷入何家村,我在这里见到的每一个村民都是怪异的样子,他们穿着裁剪过时的麻布衣服,用着原始的牛拉犁耕田,说话也带着浓重的客家口音……路上和屋里甚至连一盏电灯都没有。”
“如果不是这里诡异的规则,以及村民们那像皮影人偶一样僵硬的动作,我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古代。”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古代村庄’,他却见到了另一个穿着现代着装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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