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直接挥过,男人不自主地闭上眼,下一秒,陷入昏睡。
片刻后,黑瘦少年带着一套银针、几包药,返回厢房。
见到沉睡的父亲,他有些震惊。
“他睡着了,方才便于施针。”陈子均没过多解释,又问,“家中可有煎药的器具?”
虽然这男人久病,煎药之物必然不会缺,但以防万一,他还是额外加了句。
果然,黑瘦少年点头。
陈子均便拿了一包药出去,让候在堂屋里的胡翘翘拿去煎。
这样一来,等他施针完毕,药也就煎好了。
做完这件事,他和黑瘦少年一起回到厢房,再让后者扶起男人,并解开男人的上衣,袒露胸口。
随后,陈子均抽出了一根银针,以烛火来回炙烤。
注视着微闪寒光的针尖,黑瘦少年不由眉头紧皱,“你是要用这针,刺进我爹的胸口,从而化开那什么肺部血块?”
“没错。”
“……你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陈子均瞥了他一眼,反问,“这世上有何事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
黑瘦少年眸光一寒,森然道,“先说好,你若失手害死我爹,便要偿命!”
他话音一落,就见到眼前的年轻公子那原本温和的黑眸,陡然一变,变得深沉无比,如浩瀚海洋,在平静之下蕴含着无限威能、无限恐怖。
这深沉,一闪即逝,却依旧让他情不自禁地全身一颤。
“念在你救父心切,这句话,我不与你计较,”陈子均的目光恢复温和,放下银针,站起身来,“我帮你父亲治病,是为了不相欠那块狐皮,但我的这条命,你可付不起价钱……倘若不信我,就另请高明吧,至于药钱,便不用你还了。”
他漫不经心说完,便转身朝房门走去。
盯着他的背影,黑瘦少年突然如遭雷劈。
父亲的病已经没法再拖,病愈的希望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他却在紧张担忧下,口不择言,简直蠢不可及!
他立刻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将种种猜疑、不安、焦急都收进了肚子里,一个箭步冲上前,拦在门口,单膝落地,凝声道:“公子,是我方才猪油糊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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