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那花团锦簇的富贵之地,而我呢?在塞北吃了多少年的风沙!他可曾怜惜过我?他不会!他觉得我就是个庸才,是个草包!”
他面色疯狂,似乎失了理智。
宋璟面色严肃:“庸,中庸之道,帝王之术。翊,意为辅助之意。你当真不知,皇上真正看重之人是谁吗?”
“皇上不让我伤你分毫,送你来塞北历练,正是想要磨炼你,让你成为帝王之才,可你却一再让皇上失望……”
庸王眼神呆滞,慢慢转动脑袋,消化宋璟话里的讯息。
继而自嘲一笑,“随便你怎么说,我这次,一定会死在他的旨意下。”
“我是叛徒,我造反了,这样的过错,谁都容忍不了。死了便死了,在塞北的日子,回忆着京城的好日子,才算是过得生不如死。”
宋璟一脚踹翻他,“我倒是想杀了你。”
他恨不得立刻把叛徒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墙上示众。
可他收到了急报,说要留庸王一命,带回京城处理。
可笑。
庸王死死瞪着他,“要杀便杀,你娘们唧唧的,想吓老子吗!老子不是被吓大的!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和平相处。
宋璟讽刺一笑,“没本事就闭嘴。”
他没再继续留在营帐中,于庸王大眼瞪小眼。
塞北之地,很快平定下来,余下的事情柳鸿飞能处理好。
宋璟便带着五千轻骑兵,押着庸王返京。
萧婵的身子,不适合在塞北之地养着,他为了她,也要尽快回京。
翊王凯旋,途径之处,蜂拥的百姓前来贺喜。
稀稀拉拉跪了一地,对宋璟和萧婵叩拜。
祝福庆贺的话,一路上不知听了多少,抵达京城,他们没来得及回翊王府修整,便被一道急急的圣旨催入宫。
宋璟与萧婵入了养心殿,却见到一袭白衣,脱下发冠的皇帝。
他上前,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像是苍老了十岁。
“宋璟,朕的私心想要保下庸王。你即将为人父,定然能够明白朕的心情。朕替他向万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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