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地方,他在离开前还下意识地想给勒维娅找点什么东西盖在身上,结果在腰带里摸了半天只摸出一块压缩饼干。小红绿灯尴尬地道歉,保证自己会快点联系别人来接她,然后在勒维娅看似不经意的‘你和我一个认识的人长得很像’中落荒而逃。
路灯在飘扬的雪花中散发出柔和的光,勒维娅靠着冰冷的金属,呼出一团白雾——她穿得还是不够厚,现在被冻得有点起鸡皮疙瘩。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去身后的炸鸡店里坐坐时,远处的垃圾箱后突然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雪花越飘越大,勒维娅的眼睫毛被糊了个结结实实,害得她用力眨了眨眼才看清那个孩子的脸——一张她有印象的脸。
好在这个被她在心里命名为野生浣熊的孩子没跑,只是傻乎乎地看着她。
勒维娅朝他勾了勾手。
孩子有了些许肉的脸颊鼓了起来,看起来很想扭头就走,但他在脑内左右互搏后还是不情愿地挪了过来,满脸写着我很凶。
“……你怎么在这啊。”在沉默过后,孩子别扭地开口了,“你这种人不是应该坐在办公室里捧着马克杯对下属们指指点点吗。”
“但生活里总是充满了意外,”勒维娅又回头看了眼炸鸡店,“就像现在,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吃就被扔到了这里——你能陪我进去吗?”
孩子转身就想走。
“拜托了,”勒维娅轻轻地牵住了他的胳膊,真丝手套冻得孩子一个激灵,差点本能地把她的手甩开,“我一个人会害怕的。就几分钟的时间,好吗?”
孩子一声不吭地带着她进了炸鸡店。
收银台后的服务员揉着眼欢迎了他们,将脏兮兮的菜单和玻璃杯放在桌上,勒维娅随手指了几个量大的套餐,用布鲁斯的卡付了钱。炸鸡店里的暖气很足,老旧的音响中放着今天流行的圣诞歌,坐在沙发座里的孩子不由得放松了紧绷的眉眼,不由自主地跟着歌声哼唱了起来。
勒维娅则后知后觉地感到了颈侧的刺痛,她脱掉手套,细细摸了一会儿才发现一道不怎么深的伤口正横在那,出的血不多,但也在她的脖子和胸口处的衣物上晕出花瓣般的红色痕迹。
本来在哼歌的孩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他用余光假装不在意地瞟了她一眼,然后十分刻意地哼得更大声了。
加了厚厚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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