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掀开帘子往外看,大漠光秃秃的,天地相接,好像确实没跟来。 守夜的将士看我掀开帘子,就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轻轻摇头,说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他便不再管我。 带着小狗坐到篝火旁边,它不忌惮火光,还追着火星玩儿,和平常家犬无异,确实不太有野兽的习性。 “夫人。”将士为难,他认出这小狗是今日sao乱的主角之一,连忙转头查看四周是否跟来那双幽蓝的恐怖兽眼。 “它自己回来的,”我拎起它脖子后面的皮,让它悬在半空,它一点儿不怕,“这小东西好像黏上我了。” 将士问我需不需要把它丢远一点,我点点头,然后又道,“让我再玩一会儿吧。” “来来来,坐下。”我招呼小狗过来,它跑来朝我摇尾巴,我按着它的屁股往下,“坐,坐,这是坐。” 教了几次它都不会,我向守夜的将士讨了一点rou干来边喂边教,效果比刚才好些。我突然在想,假若我把它彻底驯服了,那它还是狼吗? 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做狼有什么不好非得做狗,做狗不如做狼自由,想吃人就吃人,想打架就打架,做狗还要看家护院,看主人脸色,多累。 我突然就不想再驯它。 月亮从云层中探头,撒下清晖,让寂寥的大漠显出一点儿清明与惆怅,今晚是个极圆的月亮,月盘比平常日子都要大一些。 小狗趴在地上,对月亮长啸。 我跟着笑,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四周的沙丘上,出现无数幽蓝的鬼火,错落有致,围绕着营地一周,连个缺口都没有,只听一声渗人的长啸响彻寂夜,像开了头,无数声兽嚎跟着仰天长啸,此起彼伏,根本不打算停下来。 两匹熟悉的狼影站在最高的沙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将士们都从帐篷里钻出来,又钻回去,出来的时候已经把所有能用的武器都带来了。 “上马。”说话的是那个曾给我上药的大夫,他也拿着弓弩,腰间还有佩刀,我想文弱的医官能在这时候站出来,定是个很有胆量的人。 他牵来马匹站我身边,见我不动,他大概以为带着面巾说话我听不清楚,就把面巾扯了,不耐烦道,“不是最怕死吗?上马!” 他面如敷粉,很是俊秀,符合一介大夫该有的样子,就是右颊上横着一道长疤,延伸到唇角,平添一抹戾气。 我跟着他起伏的语气抖三抖,随后把小狗举起来给他看,“它们估计是冲着这个来的,把这个还回去就没事了。” 大夫冷眼看我不答话,我只能把小狗放在地上推它屁股,要把它赶去找它爹娘,它还以为我在与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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