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晚风淡淡,江繁手腕撑着脸,目睹陆奚给周程书打电话,打了两次他才接了,三言两语挂断,陆奚扁着嘴给江繁转账:“他没时间。” 江繁“嗯”一声:“是吧。” 医院工作群太多,她们也不常用微信联系。陆奚翻了半天,没找到江繁,索性放弃了:“你把收款码给我一下。” “你来真的?”江繁拿起手机,“图什么呢,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不过陆奚这人确实是怪轴的,这一点她倒也知道。 一点小钱,推三阻四没什么意思,江繁调出收款码,陆奚扫了,一千元到账,或许酒精令人动作迟缓,不知怎么,她又误点进收款记录,才看见陆奚的付账上面还有个四千块,有段时间了,一个多月前,付款人是周程书。 视线停滞一瞬,江繁缓慢追忆,周程书是为什么扫了她的码。 大概两三秒,想起来了,是她给他做过一捧芍药玫瑰,那时他们气氛太僵,她开玩笑说要收他四千块,后来又改口了,说姐弟一场,给他打折。 原来他还是给她转了四千,只不过当时她并没看手机。等他走后,她又接了个电话,等那通又臭又长的电话打完,已经有很多消息浮上来,早就把他的付款顶下去了。 巷子里起风了,头发起起落落,不断遮挡视线。 江繁垂眼盯着那串数字,然后手机锁屏,重新反扣在桌上。 她陪陆奚又聊了一阵,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来说去也还是那些。 无解的事重复再多次也不会有答案,后来夜深了,陆奚仰头喝完那杯酒:“烦死了,垃圾陆琮英。” 她们在渐冷的夜风里分开,陆奚抄近路回公寓,江繁转身朝巷口走去。 司机今晚家里有急事,送她到这儿以后她就让他走了,江繁低头走着,用手机打车,没来得及下单,巷口似乎有辆车横在那儿,她余光瞥见,抬起头来。 说熟悉也不算熟悉的一辆黑色SUV,江繁见过几次,却没见他亲自开过。 她停步,一臂距离,周程书在漆漆夜色里注视着她:“上车,送你回去。” 江繁抬脚上车,周程书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一边拉过安全带,一边说:“地址。” 江繁看着他:“项目不谈了?” 他说:“不谈了。” “周程书,你多大了?” 周程书没看她,轻轻握住方向盘。 “我想见你。”他说,“每次有机会,我都想见。” 树叶割碎光影,从窗外落到他手指上。握着方向盘的手骨骼分明,江繁静静望着,难以避免,联想起那些手指做其他事时的样子。 有那么半分钟,她没做声,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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