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经过客厅,江繁把便携饭盒递给他:“抽空喝吧。” 他一怔,问:“你给我煮的?” “难不成让赵景谦请的保姆给你煮?” 周程书没话了。接过饭盒的同时,他忽然问:“你还是会跟他结婚,是吗?” 江繁倚着门框,几乎没有停顿:“当然。” 半晌,周程书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十年光阴一晃而过,当初那个坐在病床上抱着一碗粥狼吞虎咽的自己,在周程书记忆里已经越来越淡了。 淡到他已经忘记尿路感染的感觉,下体尖锐疼痛、高烧到昏迷脱水……他曾经承受过的一切痛苦,如今也只剩下这些文字性的单薄的描述。 他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从来也记不住她的巴掌。 药液无声流入血管,那时他一勺接一勺,没喝过那么好喝的粥,粥和着热气吞进肚子,他把对她的恨意也一并吞了,时间总有篡改事实的能力,再后来一天天过去,他终于以为自己从没恨过她。 他不是都已经得偿所愿了吗?见到她了,也跟她做了。 可他浑浑噩噩的,好像还是不怎么高兴,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江繁本来就没让他高兴过,她从来都只会让他痛苦。 说到底,还是怪他有所期待。 许思尧开车在楼下等,周程书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坐进车里,许思尧关心道:“周总,您怎么样了?” 其实他还有点低烧,高烧之后,身体疲惫得很。周程书接过许思尧递来的矿泉水,又吃了两片消炎药:“我没事了,去公司。” “您脸色挺差的。”许思尧神色流露担忧,“我刚看了看您的行程,下午的会议不太重要,鸿睿只要有高管出席就行……要不找别人替您去吧?” 周程书“嗯”一声,闭眼想了一想:“去问问刘总有没有时间。她不想去的话,就还是我去。” 鸿睿集团副总裁兼人力资源部经理刘湘颐,在鸿睿管理层是个热心大姐形象。 其实周程书在鸿睿的人缘不算太好,最起码没有周程逸好——他性子冷,脾气差,又不热衷于经营人际关系,只是仗着实力过硬,那些高管对他敬畏有加,可若有朝一日真要站队,他们大概还是会选择周程逸。 周程书对自己的境地心知肚明,偶尔私下交往,见那些高管支吾为难,他一笑了之,也不勉强。 高管里唯一能融洽来往的,也就只有刘湘颐,刘总五十多岁了,离异没有子女,看他的眼神毫无同龄人的迟疑忌惮,大概只是在看一个孩子。 许思尧往刘湘颐办公室跑了一趟,两分钟后,回来了:“刘总说她替您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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