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喝止。    钱蔓抱着咖啡，战战兢兢，江繁被周叡则训斥一顿，似乎也有些服软，扭头看了她一眼，勉强走过来说道：“我不喝了，你喝吧。要是觉得凉，自己想办法热一热。”    她轻轻点头，江繁蹲了下来。她九岁半，也不矮了，江繁在她面前蹲下，微微仰起头看她：“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可以找我。”    指尖一张粉红色的便利贴，钱蔓愣了一愣，伸手接过来。    茫然抬头时，江繁已经转身走了，空气里残留淡淡香味，大概来自她的头发。    她把那张便利贴夹进课本，不过起初见她那么凶，脾气也不好，她并不敢真的打给她。    第一次打电话，是她在学校被男同学欺负，没人给她撑腰，她哭着写作业时忽然看见那张便利贴，心一横，索性就打了过去。    原本以为她不会接，或者接了也会不耐烦，没想到没有。渐渐地，她们通话成了习惯，每次有机会去镇上，她都会用公用电话打给她，后来生活好一些，家里通了电话，再后来她有了一部简易手机，江繁的手机号被她从便利贴挪到作业本，最后终于正式存到手机联系人里。    从十岁到二十岁，没有江繁，她决不会有机会来到这样的大城市。江繁给她提供的资金和信息帮助，她在那个山洼里永远不会得到，当然她也知道江繁想要什么，于是在她顺利考入B城高校的第二年，她们碰面计划，着手准备钻进鸿睿的管理层。    桌上放着报纸，鸿睿集团如今三大领军人物的照片都在上面。周叡则生性多疑，周程逸品行低劣，最终，江繁的食指在半空绕了一圈，落在周程书脸上：“他心软，从他下手。”    钱蔓托着腮，点头又抬头：“要扯上他，你有私心吗？”    江繁看着照片，笑了一笑：“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