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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还是让女孩子收心,好好养性子。
“四娘,你叹什么气?”大娘转头问殷莳。
“没有。”殷莳摸着喉咙敷衍,“嗓子不舒服……”
“春日里干燥,要多喝水。”大娘说,“母亲昨日里赏了我些好茶,回头我叫桑儿拿些给你。”
二娘嚷嚷:“母亲怎地只给你,不给我们。”
大娘还没回答,坐旁边桌的二房的堂姐掩口笑:“你才几岁,与你姐姐有什么好争的。先紧着你姐姐,然后才是你,还有好几年呢。”
大娘啐她,又上手去拧。那堂姐笑着躲开。
二娘也懂了,扮个鬼脸:“我才不争。”
种种女儿家憨态,天真可爱。
殷莳托腮笑看。
先生进来了,女孩子们都安静下来。
殷莳翻了几页书,抬头看看女孩子们乖巧甜美的模样,又望望窗外枝头绿意,侧耳听鸟雀叽喳。
及笄了就说亲,说亲了就不再来上课了。所以课堂里女孩子们的年纪都不大。
在这个年纪,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尚不知道眼前时光的珍贵。等许多年过去后,大概才会慨叹“当时只道是寻常”吧。
与她们不同,殷莳这二次投胎的人极其享受并珍惜眼前时光。
不必为衣食住行操心,这是童年、少女时候才有的幸福。成年之后再没有过了。
在这里除了每天给长辈晨昏定省像点卯一样,也没有其他迫不得已的社交了。嫡母三夫人有子万事足,也不怎么稀罕庶女们的奉承,也没兴致磋磨她们,高兴了甚至还赏点什么。大家各安本分。
殷莳每日和可爱的女孩子们上完课,回到小院把门一关,袖子一挽,莳花弄草多么惬意快乐。
要是能把时光就定在这里该有多好。
但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在不同的时空,时光也是一样流淌,挡不住。
又过了一年,去了京城的几个殷家郎君回来户籍地参加童生试。长房的四郎和三房的大郎一举考中了秀才。虽只是秀才,却是实实在在的功名,而且一次两个!
殷家阖府上下喜气洋洋,大把地洒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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