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酩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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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地在心口微微刺痛着。    虽然心里一直清楚,但真看见了,他还是不知如何面对。那估计还是她一二年级的字,歪歪扭扭一笔一划,那么认真只为了写讨厌他。这几年垒出的的平静和温情又被撕开一道裂缝,让他回顾过去的疮痍,无法抹平。    他没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马上就要开始旅行,他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气氛低迷。回到家玉知先去看猫,大半天不见,人和猫小别胜新婚似的滚到一起,他则在房间清点两个人的行李、确定海南的天气。    明天上午的飞机,今天晚上猫就要送到刘佳慧家去寄养。玉知跟着他一起去送,在刘佳慧家里看见喵喵的另一个兄弟,黑白配色,起名叫“警长”,看着更胖些。    玉知送完猫到家还有些牵挂,她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和邢文易说“要天天打视频电话过去看喵喵”,突然察觉到邢文易今天话很少。    “你怎么了?不高兴?”玉知探头看他,邢文易说“没有”,但分明就是情绪不高的样子。    玉知试探着问:“你看到了?”其实她一直怀疑邢文易看到了“讨厌爸爸”那四个写得奇大的字,但他一直不问,她也不想主动提。    “嗯。”两个人心照不宣,彼此都知道在说什么,邢文易又说:“对不起。”    她yingying地回答:“不要说对不起。”    邢玉知最讨厌他说这三个字,她还是希望他用实际行动做些什么,比如这一次带她去旅行,而不是把对不起挂在嘴边。他说了对不起,相对应她就要说“没关系”,但真的没关系了吗?撒谎。    邢文易沉默下去,玉知用余光看他,嘴绷得很紧,眉心蹙起,如果不了解他可能会觉得这是不耐烦的提现,但玉知知道不是——他是在无助。    因为不知如何应对所以无助。两个人回了家,猫没了,玉知没有停留在公共区域的理由,进自己房间洗澡,准备睡觉。睡前邢文易敲门进来问她要不要喝银耳,他端进来给她。这其实有点反常,以往他做了什么吃的或者切了水果都会叫她出去吃,因为潜意识觉得卧室是睡觉的地方,食物不能端进去。    这是在服软?玉知说:“要吃。”就是顺着台阶下了。邢文易把枸杞红枣全挑出去,碗里只有炖烂的胶质银耳汤。玉知一口一口舀,邢文易就坐在一边看她喝,末了接过她喝完的碗,手指碰到她嘴唇挨过的那一小片,有点粘粘的。    玉知在他要走的时候说:“我没怪你,你也别怪我。”    这事被他们打哑谜似的遛来遛去,邢文易觉得疲倦,又因为她说的这句话如释重负。他说“我知道”又补充:“我从来不怪你,你没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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