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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大概位置是找到了,也拿网兜住了,但天色太晚了,润生哥打算明天太阳出来了再去捞。”
“瞧瞧,都找到了,你看看,润生跟着我比跟着你,长进多了吧?”
紧接着,李三江又对小远点头道:“对,是这么个理,做事儿最好别晚上做,容易出岔子。有时候原本普通的死倒,到了晚上,它就可能动起来了。”
润生买回来了酒菜,俩老人肯定是要整两口的。
再加上有得到任务指示的谭文彬在旁边活跃酒桌氛围,俩老人喝得很尽兴的。
前五杯李三江还说天色不早了,要带着小远侯家去了,后五杯下肚后,就和山大爷一起趴在了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润生把自己爷爷和李大爷都搬上了床,给他们肚子上盖好被子,更是把家里的痰盂搁在床边方便他们晚上吐。
做完这些后,三人重新收拾好东西,来到了河边。
晚上的氛围感和白天确实大不一样,李追远也清楚自家太爷说得对,但也没啥意义了,因为周庸早就不仅能窜,还能抽空上岸看打牌。
走到那座桥边,润生涉水下去,放开七星钩,往上一甩,就卡住了一颗钉子,然后开始发力下拉。
连续拔下了三颗钉子后,润生停手了,他将七星钩收起,把黄河铲抽出,攥在手中。
没多久,河面温度就降了下来。
哪怕是站在河边的李追远,也察觉到了吹到这里的晚风中,裹挟上了寒意。
润生开始平缓自己的呼吸,凝神戒备。
动静,终于出现了。
润生前方十米处,河面上缓缓浮现出一个人的后背。
谭文彬右手拿着李追远的那把黄河铲,左手不停地在李追远后背戳戳戳。
死倒,死倒,死倒!
天呐,爸,你儿子我出息了,终于见到死倒了!
李追远有些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彬彬脸上既激动又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这不禁让李追远想起在工体举办的演唱会里,那些因见到歌手而歇斯底里的歌迷。
河面上,后背开始渐渐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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