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报警器也没把他吵醒,或者说走水了这件事对他来说不算大事,发现了就行。大楼管理员来的时候,还是我们和mama一起去说抱歉。” 她很久没和对方这样聊天了,虽然他一向叫起mama很自然,但现在听起来还是怪怪的。 她没有这么好的心态,在她十四岁的时候,爷爷奶奶都去世了,父亲这边没有其他亲戚愿意照顾她,她只能去找mama。小的时候,她知道mama离开了,不久嫁给一个马来西亚人。后来,mama和新的丈夫一起搬家到日本,很偶尔回来看她。 mama这个词在各种意义上来说对她都很远,mama所在的地名有时让她陌生得害怕;mama这个人也和她很不一样,mama总是关心最需要被关心,关心起来最有意义的人,而不是长帆。 她也没有爸爸了,当着面的时候,她叫钟楚广的父亲钟伯伯,两人私下里说话,她也较为礼貌地称呼他为“你爸爸”。即使她跟着改了姓,全名变成了钟长帆。 要说的话,长帆其实也会希望对方越少想起自己越好,和偶尔走动的亲戚一样客客气气最好。 但就在今天,她有一种恶作剧的想法,也许自己会故意露出马脚,故意让局面变得很难看,让每个人都不好过。钟楚广的父亲会发现,会暴跳如雷,把钟楚广抓过去训导,最后再把自己抓过去批斗。她想起那个人每次吃饭前都要仔细整理自己的西装袖子,总让人联想起电影里要动手前的黑帮。 钟楚广是他唯一的儿子,如果一切都被发现了,mama也会被认清是坏女人一个。长帆觉得自己应该有点罪恶感,但她没有,反而幻想着mama会觉得自己干得不错。她太像一个循规蹈矩的普通女孩,mama也许不需要这样的女儿。 长帆一个人生活很久,十八岁以后她离开那个家,上完大学又回到学校,继续读起没什么用的文科学位,钻研符号学。她说研究了八字不是假的,她排了钟楚广的八字也不是假的,反正知道他的出生时间,拿来用用也没事。 今天在公寓楼下,她看见钟楚广,看见雨水从他的公文包的一角滴下。她想起自己还用他的八字和自己排过合盘,结果记不清了,反正只是随便看看。 就算不是继姐弟,她也不觉得自己和对方有什么好结局。她比谁都清楚他的家庭,两人过去很要好,他什么都说。他的亲生母亲大概也很富裕,或者有些权力。钟楚广父母离婚的时候签过一份不知道有没有法律效应的协议,要求他父亲不能生育其他继承人,或者说其他男孩。 说这些事情会还让他有点伤心,长帆还得安慰他,表现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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