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郝大夫,送走了最后一位感冒病人后,回到了自己的倒座房。
关上门,又找了一根桌子腿闩上,这才放松下来。
切进实验室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九点了。
本打算洗洗睡了,忽地想起昨晚和的棒子面。
掀开锅盖,棒子面团还是和昨晚一样大小。这才想起,和面是要引头的。明儿早起一会,做成饼子蒸了吧。
正想着蒸饼子的事,“啪、啪、啪”,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忙拔掉桌子腿,打开门来。
“郝哥,快看看光天!”刘光齐搀着刘光天,焦急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郝仁一边说着话,一边接过刘光天。两个人半搀半拖的把刘光天扶进了医护室。
“我爸打的!”刘光齐恨恨的说道。“就因为光天点了小鞭。”
郝仁心想,那是小鞭的事吗?酝酿了半天,就差那一哆嗦了。你一阵炮仗给他干没了,不削你削谁?
拿出听诊器,先是听了听心肺。然后又顺着伤痕,轻触了几下骨头。
疼的刘光天跟着哼唧了几声。
打开药柜,在最角落里找出一个纸包。国内的医药物资太紧张了,这一小纸包的白药,还是郝仁顺回来的。
先是用酒精清洗了一遍伤口,然后又把稍深的伤口撒了白药,最后用胶布贴上。
为了防止产生厌氧菌,胶布上郝仁特意扎了一圈小孔。
“这两天别让伤口见了水,也别见了风。”郝仁接过刘光齐递来的烟。“二大爷这也忒狠了,是亲生的吗?”
刘光齐叹了口气。
“二大妈也不拉着点?”
“我妈在旁边递木棍呐。”刘光齐怔怔的看着门外,接着话。
屋外的夜,漆黑如墨。
刘光天呻吟了两声,精神好了点。刘光齐拍了拍他的手:“哥明天去学校给你请假去。”
刘光天却惊恐的道:“我能上学,我不要在家呆着。”这是吓着了。
郝仁狠狠抽了口烟,心里有了主意:“光天,刚才是不是晕了过去?”
“嗯,突然眼前一黑,后面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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