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他的榻
来找墨笔和墨砚只是一时兴起,本意是想问问两人,这些天在山房县可有听说些什么,毕竟寻欢作乐之地向来三教九流来去众多,指不定两人就听到了什么。 她也没想到墨笔和墨砚来了此处被这里的阵仗吓怕了,每日都几乎是龟缩在自己那处小院里,要多乖顺有多乖顺,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李重娥对此哭笑不得,将墨笔和墨砚带回了自己如今住着的小院,又拆人去山上给卫玉颂送了口信,免得人回来乍然见到家里多了两个小侍吓一大跳。 再到县衙门口的时候日头都快黑了,李重娥站在侧门外心里难得觉得不好意思,答应了季贞祺晌午碰面,自己却见色忘义,迷迷瞪瞪就耽搁到了现在。 她在外头没等多久,里面的门便开了,季贞祺神色略有些疲惫,与今早见面时的精神全然不同,艳丽的凤眼此时带上了倦意,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愁色。 “可是出了什么事?” 明媚的女子提裙踏进了门扉,眼中带了两份关心,季贞祺抬眼见到了她的神色,无奈地笑了笑,“前些日子捕快在城外的树林子里发现了一处深坑,里面埋了好几具无名男尸,今天晌午,树林边上又发现了一具。” 山房县安逸许久,猛一发现这么多具尸体,难免人心浮动,何况这年头又不是各处都有仵作的,季贞祺如今将那些尸体停放在义庄,公文向上递了多回,可却始终不见上峰调仵作来。 “原是这样,那我便帮的上忙了。” 李重娥从袖袋里掏出枚印信来,“季县令,还不快快为我准备纸笔,我这就给你摇人去。” 眼前的女子笑眯眯的,洁白的贝齿露出来,含情双目微微弯起,整张玉面摇曳出迷人的风韵来。 县衙后院并不大,季贞祺也不是什么爱享乐的人,寻常就独自住在这后院,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过两个男侍,外面还有两个打杂的小厮。 书房打开,露出一室温暖的灯光,靠墙打了两扇书柜,墙上挂着一卷山水画,窗下还有一座小榻,书柜前有一座宽敞的书桌,季贞祺平日就在这里处理公事与杂事。 李重娥出身恒国姬府,母亲又位高权重,修书一封让此地的官员给季贞祺调派些人手并不是难事,更何况既然牵连到了人命,那她作为名门之后,插手管上一管也属实正常。 在书信末尾盖上私印,叠好信纸放入信封,李重娥把信交到季贞祺手里,看他出门找人去送信,自己也放松下来,走到窗下的小榻上径直躺下休息了。 眼见一直忧心的事情得到了解决,季贞祺眉眼间重新带上了秾丽的笑意,他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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