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焦阳领着依琳坐进了出租车,我仍愣神在原地。
“滴滴滴!”
最终被一声汽车鸣笛声拽回了现实,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刚准备点上,脑海中响起了依琳的声音“爸爸,妈妈说了,抽烟要去外面的楼道里…”
我失神的看着手里最便宜的将军牌香烟,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了,犹如泻闸的洪水,很快布满了脸颊。
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我拿着报告单,看着上面几个异常醒目的大字“疑似肿瘤”,我开始了自行脑补。
我才34岁,怎么就得了癌症呢?!
刚才年龄不小的老医生,还安慰我一句“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心态放好,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往心里搁!”
这种事要怎样做到不往心里搁呢?!
我抬头看了看今天格外雾霾的天空,就在眼睛坚持不住准备闭上的时候,一股清凉的东西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用手慌忙的去擦拭,白色的,往鼻子附近凑了凑,臭臭的。
鸟屎。
这算不算是中奖。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微微摇了摇头。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骤然蹦出,我要回趟老家,去曾经的那条小河边看看。
此时正值夏季,我从车棚里,推出已经落了一层灰的踏板摩托车,指针早已经坏掉,拧开油箱盖,晃了晃,发现竟然还有满满的一箱油,这让我有种捡钱的快感。
和焦阳离婚,我选择了净身出户,此刻身上只剩下一千零五十块钱,明天一早就扣手机费了,又要减去一百五。
戴上头盔,骑着陪我征战了三年的小摩托,凭着记忆,开始往老家走。
老家距离我所在的城市大约四十公里,预估时间一个多小时。
我走的是小路,沿着小河旁,盛夏的蝉鸣异常清脆,以前听,多半归为聒噪,现在听来,却是如此的愉悦悦耳。
不知不觉已然来到了年幼时经常洗澡钓鱼的小河旁,现在的河流里满是污垢,垃圾成堆,阵阵刺鼻难闻的气味一股脑往鼻孔里钻,早已经没有了儿时那般的清澈见底,水花四溅。
我正坐在台阶上发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矮小消瘦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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