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散了,她也仍旧留在施元夕身边。
……一直到上个月,她们带来的盘缠已经用尽,别说请大夫,就是连吃喝嚼用的钱都没了。
张妈妈这些时日,都在没日没夜地绣些绣品,靠卖绣品换得的银钱勉强支撑着。
“妈妈!”有人急匆匆赶来,啪嗒一下推开了门。
乐书是跑着回来的,此时连喘气都顾不上,高声道:“小姐呢?可是真的恢复了?”
待她站定,看清楚施元夕的神色后,眼泪刷地落了下来。
三年来那双灰败无神、辨认不出任何人的眸,今日终于有了神采。
乐书往前两步,却又格外踌躇,含着泪问:“小姐可还认得我?”
施元夕目光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面容上,缓声道:“乐书。”
因长久不出声,她的声音低沉嘶哑,可吐出的字音清晰分明,不带任何犹豫。
乐书当即忍耐不住,与张妈妈一起,抱住了床上的施元夕,失声痛哭。
施元夕微顿,轻抚着她的背。
她也没想到,在被送往越州的路上,她一闭眼,竟然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
她在那边学习生活,一晃就是十五年,再睁眼,竟然又被送了回来。
而那边十五年,这边仅过了三年。
在这三年内,她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若身边没有两个忠仆,还不知要沦落到了什么境地。
过了许久,张妈妈才擦干了泪,将这几年的境况一一说与她听。
施元夕看着奶娘鬓边染白的发,久久不语。
在听闻知晓她‘痴傻’后,京中便再也没有管过她,三年来,仅有她母亲让人往越州送过一次银钱。
但到了张妈妈的手中,也不过几两碎银,尚不够她吃几副药的。
施元夕握着张妈妈的手,沉声道:“妈妈辛苦了。”
张妈妈听她这话,险些又止不住泪,只忙摇头:“……因实在捉襟见肘,郎中又说姑娘这病乃是心病,说不准哪一日便自己好了。”
“我便只能先停了姑娘的药。”
她们离京时,手边只有几十两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