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抹猩红从刀刃滑下,很快刀身就变得洁净无比。
几步外,塔米斯的脖颈上有一道刀痕正缓缓渗着血。她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让手中握着的黑色的麂皮衣料坠到地上。
达米安这才发现自己的披风被割裂了很大一块,他不爽的啧了一声,把短刀收进刀鞘。
黑暗里响起了脚步声。
在刺客联盟,最低级的学徒都知晓如何控制气息和脚步,这是入门级的课程。因而脚步声代表着有人在宣告到来。在对方不急不慌的脚步声中,达米安看了塔米斯一眼,而塔米斯已经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低下了头。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抱起手臂,脸上因为战斗而染上的隐晦兴奋消散得无影无踪。
“达米安,跟我来。”女人在即将踏入光明之前于黑暗中站定,她棕亮浓密的卷发披散在脑后,“你们在这个环节浪费了太多时间。”
随后,她停顿了一下,捉摸不定的视线扫过地面上几个失去行动能力的刺客,“塔米斯,处理好这里。”
“是,母亲。”达米安不太情愿地回答,他走向塔利亚。
“明白。”塔米斯低着头回应。
在跟上塔利亚的脚步前,达米安回头看了依旧站在原地的塔米斯最后一眼。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塔米斯抬起了头。抓住这个机会,达米安朝她做了个口型。
塔米斯看懂了他在说什么。
【等我。】
伤势不重的人已经自主退场,四周还躺在地板上的,都是被达米安重伤到无法自主离开的正式刺客,学徒没有当少主陪练的资格。相比较正式刺客,学徒缺乏勇气,毅力……以及其他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在战场上,人们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老手和菜鸟,有血债的人,气质是不同的。
开刃见血、独自完成一场刺杀是学徒晋升为正式刺客的最基本条件。塔米斯没由来地想起几年前她的学徒晋升。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她本来在和一群学徒对练,然后达米安出现在了训练场之上、那个仅供刺客导师和首领使用的俯瞰台里。她听到恶魔之子对他身边的恶魔之首说,“她必须跟上我的脚步,学徒身份会让我蒙羞。”
于是,那天她直接被直升机送去了纽约,彼时那里正在进行一场很热闹的聚会,大街上人山人海,交接任务的本地联络人是一个话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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