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抢答,它竖起三根手指朝天发誓,“我这可都是代你受罪哦。”
它殷勤地凑到她身边坐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天花板突然垂下一块幕布,里面正以第三人称视角放映着塔米斯醒来前的一幕幕:抱臂站在一边的赫雷提克,戴着帽子的佝偻矮人,钟表和喋喋不休的絮语,以及……躺在床上的「她」,「她」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身体止不住痉挛。
塔米斯睁大了眼睛,她对这一幕场景毫无印象。
“没有印象就对了,不然被催眠的就是你了。”酒神因子说。一桶爆米花凭空出现,空气里到处都是香甜的焦糖奶油味。它抱紧爆米花,拖长声音有如在朗诵一首名家著成的情诗,“和你截然相反,我现在一点离开的想法都没有,只想留在我们的「好哥哥」身边。”
它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像个小疯子。
细小电流蹿上脊背,精神因此一凛。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它可以主导她的身体?塔米斯知道她需要再度重新评估这个东西。念头转瞬即逝,她盘起腿,平淡地说:“那你就留在这儿吧。”
“但是他看不见我。”酒神因子叹了口气。
话题正在向危险的方向靠拢,如果它有不臣之心,那么接下来的话应当是‘那你把身体给我用’之类的话,塔米斯已经杀气渐起。但酒神因子在下一秒打起了精神,它把爆米花桶往旁边一扔,亲昵地跪在塔米斯的身前,把脸凑近她,直到她们的额头和额头相贴,“所以还是算啦!”
这种亲密的距离让塔米斯脸上一直绷得紧紧的面具表情裂开了些许,她的瞳孔错愕地放大,她想要仰头后退,但她的后脑勺已经抵着墙壁,退无可退。
“离·我·远·点。”
每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她的脸终于阴沉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酒神因子时总是那么容易被挑起情绪,“你很喜欢模仿他是么?那为什么不能模仿他没有幻觉这一点,给我快点消失?”
“干嘛这样讨厌我嘛。”酒神因子好像有些伤心,它抱住塔米斯,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语句颠三倒四,委委屈屈,“我怎么会知道他身上为什么没有产生我这种东西呢,我不知道哇。”
“但是你差不多知道为什么能看见我,是吧?只是你不愿意仔细去想。”它的声音蓦然温柔下来,“好啦,该醒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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