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显而易见的,只不过,应是碍于少女的身份,才不敢过分表露罢了。知那家主并非恤下之人,老嬷深恐自己将遭池鱼之殃,忙也抢着应答:
“老奴也不曾懈怠,遍寻灵人与高士,好为小娘子治病。恰好几日前,又访到一位真人,请来施法做术,虽当时未能见效,然而据真人之言,并非不可为,实是那害了小娘子的邪祟太过歹毒,需得更厉害的道术降服。只是——”
荣老嬷瞟了眼身前那少女的背影,一顿。
“只是如何?”老女官接问。
“只是用这法子,小娘子或要再受几分委屈了。老奴不敢贸然决断,正想着叫人去给阿姆你送信呢……”
荣老嬷边说边笑,老脸上堆满谄媚。
门口,一团朦胧的灯光阴影之后,影影绰绰地还停着一人。
那是一名青年女子,肩系一领彤云披风,长及足踝,将人遮得严实。
她并未随老女官一道立刻入内,领着仆妇侍女们到了后,便随意地微微倚门斜靠,又握了拳,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捶自己的腰,以缓旅途乏倦。
荣老嬷应话间,她半转过一张明艳的面庞,凤目微眯,朝里远远而望。
少女的一张姣面隐在了灯影里,只剩一道纤影,默然不动。
“是何法子?”
忽然,女子随口插问一句,说话间,人已立直,从阴影后显身而出,接着便朝里走去,披风的下摆露出一圈刺绣着宝相花纹的郁金裙,那裙摆随她步履而动,烁出点点的金光。
荣老嬷没立刻回话,先望向那老女官。
曹女官早将女子方才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收入眼内,又听她插话,心中自是不悦,却也只是背对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荣老嬷赶忙向着女子赔笑行礼:“回娘子的话,真人称他可筑坛设阵,到时请了小娘子入阵,四围熏烧驱邪神木,过九九八十一个时辰,病祟必退——”
“哦。”
女子点了点头,“那么,你方才讲的前次呢,用的又是何法?”
“前次只以神香熏喉而已。真人讲那神香请自南海广利王,是以广利王所赠之骇鸡犀入的药,寻常病祟无不退散。奈何此次加害小娘子的脏物太过邪祟,故功效不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