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孙子,又是谁家可怜的儿子、女儿?
他们是谁家狠心的祖父、祖母,又是谁家无良的父亲、母亲?
可这些不幸的、可怜的、狠心的、无良的人儿,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便是大明子民。
与这凄惨之状相对的是与乞丐、流民仅有一墙的高门大院里不时传来的商女唱调和叫好欢呼。
是妓馆、青楼牌坊前豪华马车上身着锦缎衣袍、脑满肥肠的地主官绅、富家公子。
是高朋满座的茶楼、酒肆里传出的吃喝喧嚣。
这人世间所有的甘甜和所有的饥苦揉捏在一起,是那么的方枘圆凿、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可它又真真切切的存在着,这就是当下的大明。
这一切让崇祯的心激荡不已,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此刻崇祯的心情无以言表,他长长呼了一口气:“唉……,这补丁衣服,这青菜豆腐,该吃还得吃,该穿还得穿呐!”
就在崇祯哀叹之际,一辆马车迎面飞驰而来,惹得街上一片鸡飞狗跳。
好在王承恩身手敏捷,拉着崇祯快步而退,要不然今天他非要被撞个狗吃屎、倒栽葱。
王承恩被吓得半死,这要是皇爷被车撞了那还了得。
王承恩顾不得跑远的马车,神色紧张的问道:“黄(皇)爷,你没事吧!”
崇祯摆了摆手,以此表示自己无碍。
就在王承恩说话之际,周遭百姓的怒骂之声也络绎不绝地传入崇祯耳中。
“马车跑这么快,也不怕撞死人,这是忙着去投胎吗。”
街边一个卖包子馒头的年轻摊贩嘴里骂着,还不忘朝跑远的马车啐上一口:“呸……,狗娘养的嘉定伯必不得好死。”
年轻人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瘦骨嶙峋的卖酒小贩摇了摇头,叹气道:
“唉……,你就忍忍吧!嘉定伯可是当朝国丈,你这话要是让他听见,还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再者说,这京师的达官显贵有几个不在街上纵马行车的。”
正在此时,崇祯又听到一个手拄拐杖的白发老翁,一步一趋地摇着头:“唉……,这世道,平头老百姓的日子可真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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