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肘顶了顶苏月,“阿姐,他竟然通音律……”
这话引得符采诧异,称新帝为“他”,乍听不由让人怀疑,是不是同乡之外另有渊源。
苏月吓了一跳,唯恐苏意说漏了嘴。这事现如今看来是个笑谈,但要是传扬出去,未必不会引出新麻烦。所以她慌忙补救,轻喝了苏意一声,“要称陛下!什么他呀他的,在屋里信口胡诌还尤可,要是被外人听见了,论你个不恭的罪过,会被拖出去打板子的。”
苏意经不得吓唬,慌忙捂住了嘴。
苏月冲符采笑了笑,“当今陛下是姑苏人,没准儿街市上曾见过,因此并不觉得陌生。”
符采调转视线扫了苏意一眼,“陛下和咱们隔着十八重天呢,谨记不可妄议,也别胡乱攀附。”
苏意讪讪说是,心下有些不满,斜眼瞥了瞥苏月。
苏月只觉头疼,堂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平时来往不多,脾气秉性也不甚了解。以前说她任性,因为各在各家,感触不深,也不值得关注。现在难兄难弟在一处,不管她,怕她惹事,管着她,她又不耐烦,实在让人苦恼。
碍于直房里有旁人,不便说话,只好等到第二天晌午吃饭的时候,找准机会和她单独商谈。
苏月拉她在无人的角落,压声叮嘱她:“我们出门在外,不像在家里,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苏意很不痛快,“我哪里又做错了,让阿姐特意找我训话?”
苏月被她回了个倒噎气,勉强平住心绪才道:“我只是同你提个醒,你心里有数就好。譬如家事,不要和人说起……”
“阿姐是怕我告诉别人,你家早前拒过陛下的婚?”苏意一针见血,说完见她张口结舌,不由淡笑了声,“是阿姐拒了权家,又不是权家拒了阿姐,照我看来并不丢人。”
苏月虽然是个重感情的人,但并不表示她会惯着这个骄纵的堂妹。苏意刚说完,她就冷了眉眼,“我告诫过你了,你要是不听劝,逞口舌之快,将来惹了祸事不要牵连我,记住了?”
苏意怔了下,有些畏惧,但傲性驱使她不低头。气咻咻听完了,气咻咻转身就走,边走边嘀咕:“枉你是做阿姐的,到了外面不说疼我,反倒欺负我……”
苏月看她嘟嘟囔囔走远,只能望着她的背影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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