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禾嗯了一声,没有拉开凳子,像往常每一次那样直接翻身躺到桌子上。 听到对面的动静,余暮提醒,“同学,心理室现在是按照时间段排队的,后面还有别的同学会来,你今天不能在这里睡觉了。” 薛谨禾语气随意,“后面那个时间段也被我买了。” 余暮不解,“买?” 他没再说话,从半墙的小门里推过去一个一角陷进去的礼盒。 余暮微愣,“是你送给我吗,谢谢你。” 他撇撇嘴,嫌弃之意浮于音色,“我送人东西会送这么廉价的?一个女的让我带给你的。” “那也要谢谢你帮她带给我,看来你平时和同学相处的还是挺好的。” 薛谨禾没接这话,感受到她接过东西的力度,想到什么话语一转,腔调懒洋洋的,“余同学,你对每一个做心理疏导的同学都会摸手吗?” 余暮一噎,怎么心理学上行为性抚慰的动作被他说的这么不正经。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余暮脸色微红,“只是对女同学会有……” 薛谨禾轻嗤,“那你是不把我当男的?” “你的情况比较棘手。” 因为他说想死是吧。 薛谨禾扬眉,被接过礼盒后空荡的手仍然直生生留在隔离门的另一边,语气悠悠道,暗示的意味明显,“今天还是想死,怎么办,余同学?” 他声音好听,每次叫她的时候都带着尾音,微微的颗粒感敲击在余暮的耳畔,似有若无的缱绻。 余暮看着他不愿离开的手,轻笑着答非所问,“谢谢你啊。” “又谢我什么?” 她语气很温柔,“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就说想死,但还是坚持到了今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疏导起了作用,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又让我听到了你的声音。” “……” 半墙另一边的薛谨禾耳根通红。 他沉默了许久,才略显轻缓地开口,“那你每天醒来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会不会感谢自己又坚持了一天呢余同学?” 余暮拿着笔记录对话的手猛地顿住。 —— 余暮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薛谨禾带到了酒店里。 关键是她还不能怪他,因为是她心急之下,指着餐厅对面看起来最能给她提供私密空间的大楼,让他带她离开。 薛谨禾开门接过侍者送来的热牛奶,走到坐在沙发上的余暮面前,他拢住她冰凉的手把热牛奶放到她掌中,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捧住杯子,半跪在她面前。 微微仰头专注地看着她还略显苍白的脸色,“小鱼,你在逃避什么?” 余暮垂首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目光透露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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