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钦意隐约听见什么,不满地叫她,“许知洲你要去找谁!潘尚还在这呢,今天不是给他接风洗尘吗?” 温颂熙听见了,喉头一滞,低声问:“潘尚……?” 许知洲回答:“是以前家庭医生的弟弟,之前出国了,最近才回来。” 她的声线平直,但温颂熙直觉一般,察觉到什么,不说话了。 许知洲也停顿许久,又问:“你在西江边上,对吗?” 温颂熙轻轻点头,说“嗯”。 许知洲穿上了外套,正要下楼,潘尚在背后喊:“出去把伞带上,看天一会儿指不定要下雨。” 许知洲又拿了伞。 到西江边,温颂熙一个人坐在路灯下,慢慢转头去看她。 那双干净的眼睛,此刻同自己一样,蒙着一层浅浅的阴翳。 但温颂熙仍旧露出笑,对她抱歉,说:“对不起,知洲。” 许知洲一贯宽容,何况对方是温颂熙。 她摇摇头,走过去,和他并肩坐着。 沉默了一会儿,温颂熙先开口:“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最近要准备搬家,这个学期过了可能还会转学,所以最近很忙,对不起。” 许知洲牵起他的手,低头说没事。 温颂熙笑着去看她,牵起唇,一滴泪却猛地落在许知洲手背,他又突然莫名的无措起来。 许知洲抬头,用那只手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安抚一般念他的名字,“颂熙。” 仿佛一种魔力一样。 温颂熙安静下来。 许知洲说:“我不知道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但是如果有我能帮到的地方,我会去帮。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为你去做,还记得吗?我们是恋人。” 恋人。 温颂熙这次止住了眼泪,他笑起来,毫无保留。 “不,知洲,我并不需要什么帮助。”温颂熙说,“我想要你的病快些好起来,这样就好。” 许知洲微微蹙起眉,温颂熙忽然把她揽进怀里,单纯的拥抱她,手臂却收的很紧。 语言太单薄,太苍白。 许知洲一贯不喜欢那样。 不喜欢发信息,不喜欢浅尝辄止,不喜欢那些轻薄的、安逸的、云朵一般的东西。 温颂熙逐渐能理解,用肢体动作代替话语,又用话语代替单纯的文字符号,用更加厚重的、深沉的、高大的东西,来支撑自己,填满自己。 可他拉起一条警戒线,一条再不能被违背的警戒线,划分出他所能做到的最高。 这条最高,对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许知洲来说,是不够的,但一旦越过,便是不可逆的。 就像现在的温颂熙对她抑制不住的渴望一样。 他再次庄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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