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尚在眩晕中,谢流看见雁争拉开变了形的车门走了出去。 雁争的蝴蝶刀耍得极好,空手道九段,动作干脆又利落。 几招下来,对面车上窜下来的两个人就有些招架不住。 谢流缓过劲来赶紧下车帮雁争。但谢流在主驾驶上,撞车的影响比雁争大得多。刚和对方过两招,身体便有些吃不消。 一阵耳鸣,天旋地转,他险些站不住。 对方明明已经被克制得气喘吁吁,却立马看出谢流的力不从心,持刀向他刺来。 雁争踢腿将大货车司机踹倒在地上,反身去看谢流,却已经来不及提醒他,只能挡开已经划到谢流眼前的匕首。 利刃入腹的的沉闷声。 “cao。”雁争只来得及低声咒骂。 视线模糊的时候,看见谢流缓过劲将刺伤他的那人反身摁在地上,卸掉了他的胳膊。 姜岁给雁争打电话的时候,雁争刚从手术室出来,正在昏迷,没能接到她的电话。 谢流被撞出了轻微脑震荡,但还能撑住,只是要处理这件事的善后工作,没来得及将雁争受伤的事及时告知姜岁。 而当雁争苏醒,拿到手机,看到手机营业厅发来的未接提醒,回拨过去对方却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时,他立刻知道不对。 姜岁短时间内连续打两个电话给他,之后便联系不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他立即让谢流去查。 听到谢流急匆匆过来告诉他姜岁爷爷出事的消息,甚至谢流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拔掉了手上的针头,不顾医生的劝阻,一门心思往姜岁那里赶。 看到姜岁的时候,姜岁瘦了一圈。 才两天而已,她原本饱满的苹果肌便凹陷下去,下颌骨凌厉突出,颧骨高高凸起,衬得一双眼睛更大,脸色苍白到病态,瘦到只有那双大眼睛挂在脸上。眼睛红肿,眼神是显而易见的疲惫和无望。 惯穿的校服空荡荡地罩着身体,整个身形都显得孱弱孤寂。 她就那样独自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静静的,好像一个人走在莽荒的冰原,大雪覆盖住她羸弱的身躯,地崩山摧,孑孓一身。 雁争只看那一眼,眼眶便被刺痛。 心脏被扯到极致,好像有碎掉的玻璃渣被使劲踩进去,生疼。 雁争心疼了。 那是他的小姑娘,是他睽违二十四年,才愿意放任她靠近的小家伙。 她才十八岁,却被逼成这样。 雁争很心疼。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心疼一个人。 闭上眼缓过心脏那阵酸疼。 他走过去,在她的面前半蹲下,让自己和她能够平视。 靠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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