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华仪落井下石,要是华仪知道了会怎样呢?金驭辰端着茶盏背对着金玉露,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他说,若是去西凉和亲的是华仪这样机敏的公主,大衍和西凉必能结成强而有力的联盟。” 金玉露脸色黑了黑,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 她忙着算计萧贵妃拽秦王的后腿,齐王倒好,忙着背后捅她刀子,真是好生没脸没皮。 面上她仍装作一副不信的样子,轻轻松松地冷笑起来:“学得这么有模有样,该不会是秦王哥哥你去对父皇说的吧。” 当然不可能是秦王说的。秦王要敢说这话只能把脖子洗干净了再去,这么蠢的话,也就齐王金驭随这蠢货才说得出口来。金玉露极力克制自己的脸色,几乎恨得牙痒痒。 “华仪这话说得真叫皇兄我伤心,我可比金驭随那没心肝的家伙心疼你得多呀,”金驭辰略显放肆地笑着,放下茶盏走到金玉露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尖调笑道,“我的皇妹这么娇生惯养,怎好嫁去那西凉,要我说,合该绫罗绸缎堆金砌玉养在仙居殿中才对。” 金玉露打掉他放肆的手,往后退了半步。虽说金玉露自小便是在仙居殿长大,可仙居殿总归是皇后寝殿,并非公主长久的居处。秦王这人说话总爱带点弦外之音,听得金玉露有些背脊发凉。 “若秦王哥哥叫我来只是为了说些风凉话,那便告辞了。” “别生气嘛,”秦王调笑的语气不改,拽住了她的衣袖顺势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前,过近的距离显得有些暧昧,他俯身在她耳边笑道,“一个人练骑射未免太过无趣,广盈那丫头只会吟诗作赋,须得华仪作陪最是合宜。” “那今夜入宫赴宴我便告诉父皇,给你寻个武将家的女儿做秦王妃可好?” 她说话声音淡淡的,秦王笑而不答,只是招招手让人送上一旁轻巧些的弓箭,接到手中掂量掂量之后又递到了金玉露手上。 “试试。” 金玉露不接:“很久没有练习过了,是要磨破手掌的。” “是么,前些日子还听说你在宫中射箭讨昭阳开心,怎么,今日陪我就怕手磨破了?” 秦王殿下一点也不好糊弄,他捉住金玉露白生生的手腕来,仔细端详着她的手掌——细长素白,透着绯红的血色,亦带着本不该属于天家贵女的一层薄茧。 他的视线在她的手上缠绕着,金玉露想抽回手来却被他捉住动弹不得,挣扎了几番几乎要肘击他的腹部,眼看她要生气了秦王才放开她,手钏下的细嫩手腕也带了些被紧握的红痕。 活脱脱的一个变态,不过是虚长她五岁罢了,摆什么皇兄的谱!也从来没见他拿她当过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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